學徒因緣際會與主角相識,二人很是投機,不料想學徒出師之後卷入一場江湖恩怨,師父也因此含恨而終,在主角的幫助下,學徒終於擺平了風波,成為了當世名家。
“我怎麼覺得這個故事這麼眼熟?”謝霜辰說,“真的不是我自己麼?”
“可能編劇就是聽說過類似的故事有所感悟寫下來的吧。”葉菱說。
謝霜辰說:“原型!赤裸裸的原型!”
“……”葉菱無語,“什麼原型?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你憑什麼說人家寫的就是你?太陽底下無新事,你又憑什麼說這些情節隻發生在你一個人身上過?藝術都是源於生活的,你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那編劇也夠能耐的,可以拿諾貝爾文學獎了。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相似的故事太多了,不同的是表達方式和所要傳遞的精神內核,這才是值得探討的。我不嫌棄你文化水平低,但是好歹也得多看幾本書多了解了解這個世界吧?別什麼事兒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獨一份兒。”
“哎喲喂葉老師,我就是開個玩笑,瞎說而已。”謝霜辰討饒,“我現在就買個kindle天天看世界名著,行了吧?咱們言歸正傳,您覺得這個事兒成麼?”
“從劇本上看,我覺得寫得還真的可以。”葉菱在電腦前搜了搜,“你看,製作方麵也都是非常厲害的幕後,總體來說片方還是挺靠譜兒的。”
“我也覺得。”謝霜辰說。
葉菱說:“而且人物形象跟你也比較貼近,算是本色出演,風險不是很大。”
“所以……”
“所以如果你自己沒什麼別的考慮的話,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買賣。”葉菱說。
“嗯,看時間安排也不是很耽誤時間。”謝霜辰說,“雖然沒幾個錢,但是拿回來夠給大家發年前的紅包了,蒼蠅腿肉也是肉,我覺得這事兒行。”
“你覺得行就行。”葉菱笑道,“怎麼,錢還沒賺上呢,就嫌二十萬是蒼蠅腿肉了?”
“我怎麼沒賺上啊,之前賺的那些不是錢啊?”謝霜辰說,“錢給社裏分了之後,我那份也不是小錢啊,隻不過都還了大姐了,現在手裏雖然不富裕,但好歹不是負資產了啊。您放心,咱這本事在,以後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天天給您買卡地亞。”
謝霜辰前些年開詠評社時自己手上錢不夠,是謝歡給他墊了點。那點錢對謝歡來說不算什麼,嘴上說是借給謝霜辰,其實就是直接給謝霜辰當做創業基金了。但是謝霜辰一直記掛著這個事兒,世間有很多是欠了不好還的,唯有欠錢最好還。他不想欠人東西,尤其是逐漸長大,經曆的事情多了之後,便愈發覺得不能虧欠任何人。
這是一種成長的責任。
當他把錢都還給謝歡的時候,謝歡沒跟他客氣,她了解這個弟弟的脾氣秉性,看似油嘴滑舌渾不吝,實則說一不二,敢作敢當。所以她照單全收,跟謝霜辰說了一句“老五可以啊”,也沒有廢話別的。
話雖如此,但硬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比如謝霜辰賺的錢都還賬了,雖說未來可期,可手上的現金流也沒多少。
下半年的計劃早就做好,商演排了一些,謝霜辰不想再開專場,所以一年到頭最重要的就是春節前的封包袱演出了——隨著詠評社的做大,越來越多的人吐槽這個名字太土炮兒了,但是謝霜辰堅決不換,理由是做人不能忘本,買賣再大自己心裏也得有逼數,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
找這麼多理由,說白了就是懶。
既然下半年沒有什麼大事兒,能去拍個電視劇既能為業績上多添一筆,也能賺點小錢給大家發紅包討個彩頭,這事兒怎麼看都挺好的。
謝霜辰如此盤算,在跟片方接觸過幾次之後,條件談攏,雙方便簽訂了合同,到時候開機進組就行了。
幾手生意買賣都不耽誤,中秋節時,鄭霜奇忽然聯係了謝霜辰,叫他去吃飯。
五月節八月節春節,都是很傳統的節日,也是他們這些行當裏的重要節日。師父在時應當去拜訪過節,師父不在了,師兄弟之間也應該聯係走動一下。
然而謝霜辰卻很久沒有聯絡過他的師哥們了,麵對鄭霜奇突如其來的邀約有點意外,但他也沒多想,連問也沒問,就帶著葉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