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人了。”
“你知道我在醫院的時候有多想你嗎?”
“你為什麼不來看我?!就算我會對你發脾氣,就算我會發病,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
白易不知自己說了多久,又把多少藏在心裏的委屈全部傾訴出去,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alpha的懷裏,而繆子奇抱著他坐在教室課桌上,頭深埋進他的頸窩。
“學長?”白易開口的時候才發現嗓子疼得冒煙,他不舒服地輕咳,“鬆手。”
繆子奇沒動。
“繆老師。”他有氣無力地拽拽alpha的衣袖,眼尖發現對方的手腕內側多了幾條觸目驚心的紅痕。
白易的瞳孔猛地一縮,急切地俯身:“我是不是抓你了?”
“你怎麼不躲啊!”他怎麼扭動也掙脫不開腰間的手,焦急萬分,“我難受的時候,連自己都抓,根本沒個輕……”
白易剩下的話被熾熱的親吻攪碎。
天旋地轉,他被繆子奇按在課桌上,滾燙的舌尖撬開了牙關,試探地觸碰,繼而像是喚醒了回憶,迅速纏上他顫唞的舌。比白易記憶裏還要粘稠,甚至還有幾分惡劣的親吻,繆子奇終於在他麵前徹徹底底地展露出了alpha的強勢。
“學……學長……”白易偏頭,想要抽出被繆子奇按住的手腕,然而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狠狠捏住,繆子奇再次俯身。
白易以前不是沒和繆子奇親吻過,恰恰相反,他們以前沒事就打啵,可沒哪次讓他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不僅喘不上來氣,手腳也漸漸沒了力氣,繆子奇根本不像是在親吻,更像是在宣泄一年來所隱忍的所有思念和愛。
原來學長也很難過啊,他恍惚地想。
白易摟住了繆子奇的脖子,曾經經曆過的一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知道從今以後,待在禁閉室的痛苦回憶再也不是他邁步過去的坎,哪怕偶爾還會低沉,也不再是精神疾病的病因了。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融化在alpha的額角。
白易在這個平凡的午後,度過了一生中可能最困難的時期之一,他開始重新接受alpha薄荷味的信息素。
他可以肆意地拉手,擁抱,親吻,這些曾經失去的東西又回來了。
繆子奇的白易又回來了。
“白易。”alpha的吻從他的唇角落到頸側,“抱歉。”
“道什麼歉?”白易愣愣地推繆子奇的腦袋,“幹嘛呢,別啃。”
繆子奇在他頸側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底迎著碎金般的夕陽:“我不是沒去看你。”
“……我去了,幾乎每天都去。”alpha的神情痛苦到了極點,“可我不能進去,我不能進去……我要是進去了你會更痛苦。”
明明更痛苦的人是自己,白易聽見繆子奇這麼說,還是不爭氣地鼻子發酸,他抱住學長的腦袋,悶悶地嘀咕:“你傻啊,天天去幹什麼?我好了自然能見你,沒好的時候你去了也沒用。”
“我應該去的。”繆子奇卻說,“就算讓你發泄脾氣也好。”
他聲音更嘶啞:“傻了吧你,我摳你你還覺得挺美的?”
“嗯。”
“傻。”
“嗯。”
“傻死了!”
“罵我的時候別哭啊。”繆子奇將白易按在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這樣我會更自責的。”
白易狠狠地咬了alpha一口:“誰許你自責的?我讓你自責了嗎,不許自責!”
“好。”繆子奇捏住他的手親了親,“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白易安安靜靜地趴了會兒,等呼吸漸漸平穩,立刻小小聲問:“那當堂測試的試卷能給我偷偷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