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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啊,這個案子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王才德深深地歎息,“警校死了那麼多精英學員,你覺得消息還能瞞多久?”

“也是。”他嗓音有些幹澀,想到崇海,心有不忍,“現在有新的行動組了?”

“嗯,既然有內鬼,那以前的行動組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學校讓所有畢業五年內的學生退出了行動。”

畢業五年內……白易眯了眯眼睛,比葉子犧牲的時間線還要早,學校的安排很周全。

“所以我們才能私下裏討論討論。”王才德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全然沒有發現白易已經走神了,“現在能直接接觸到案情的都是警局裏的大佬,平時我們想見都見不到。”

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已經和年輕一輩沒有什麼關係了。

白易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是慶幸居多還是失落居多,作為警校的學生,這樣的情況直接說明上級並不肯定他們的能力,但也可以說是另類的保護。

多麼殘酷的現實,他們的所有經驗都建立在戰友的鮮血之上。

白易放下電話後,失神了好久,等他被繆子奇抱住的時候,才驚覺天色有了昏沉的趨勢。

風雨欲來,夏日的雷雨來去匆匆。

屋子裏昏暗得厲害,他懶得開燈,趴在繆子奇懷裏打了個哈欠。

“腿腿腿。”

繆子奇會意,將他的腿托起纏在腰間。

“學長啊——”

他的學長把窗簾拉上,然後咬咬白易的腺體。

舒坦,他心想,話都不用說全,繆子奇就能領會他的想法,實在是太舒坦。

可惜白易沒有舒坦幾分鍾,就聽見alpha問:“你給王才德打電話了?”

“明知故問。”他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知道了?”

“嗯。”白易也不打算隱瞞,“你不告訴我,我隻好另辟蹊徑了。”

他說完又氣鼓鼓地抱怨:“人家王才德都說了,現在案情已經不屬於什麼機密檔案了,你怎麼還是瞞得滴水不漏?”

“怕你直接跑回去。”

“怎麼可能?”白易反駁的話剛說出話,就心虛了,他想到自己一聲不響跑回家的事情,心虛地縮成一小團,“就算跑回去,不也還有……有你呢嘛。”

他邊說,邊瞅繆子奇的神情,見alpha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慮,連忙嚴肅地表示:“我不可能再偷跑了,你得相信我。”

可惜流逝的信任再回來有點難,無論白易再怎麼發誓,繆子奇嘴上答應得很好,但是行動上完全沒有放鬆警惕,尤其是在他悶在家裏悶到受不了,溜到範小田家裏以後,alpha愈發緊張,直接請了產假,待在家裏看著白易。

白易一開始挺受用的,黏糊糊地纏著學長,從床上滾到床下,偶爾在飄窗上也會來一發,可好景不長,他是個耐不住性子的O,幸福勁兒過了,心就長了草,拚了命地往外麵冒。

彼時他已經是個坐公車會被別人讓座的omega了,挺著肚子在房間裏啪嗒啪嗒地跑,把繆子奇氣得夠嗆,恨不能在他身上栓條繩子,也有點理解他爸媽這些年是怎麼過來了的。奈何繆子奇知道也沒什麼用,成天跟在白易身後操心。

兩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一點經驗都沒有,除了定期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問問醫生,剩下的疑問隻能問白易的父母。

老白估計是被老婆教育過,特別灑脫地拍繆子奇的肩膀:“你管他幹嘛?反正從小就是這麼鬧騰。”

“你還是擔心孩子比他還鬧騰吧?”老白笑得幸災樂禍,“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