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一秒,我便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斷了一樣疼,然後整個人都被按下去,彎著腰以一種極其難堪的姿勢被製服在大街上。
圓臉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邊臉,吸了口氣,說道:“算了,放開她。”
我覺得壓製著自己的巨大力量一鬆,終於能夠痛快的喘口氣了。
“周小姐,你這叫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在你是個姑娘家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好吧?你乖一點,既有錢拿,也不吃苦頭。”圓臉說著,伸手去拉我剛剛被反擰的那支胳膊。
“你放開”我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自己被一股力量帶去一旁,而那個原本要拉自己的圓臉先生卻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
“呃!”旁邊一聲痛呼,牽製著我的男人也被反剪了手臂壓在地上。
“我草!你他媽的呃!”圓臉一邊罵髒話一邊爬起來,然而起到一半兒又被人一腳踹下去。
“嘴巴放幹淨點。”冰冷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我這才想起回頭看那個救了自己的人,看清那人的臉時,我有些失望——居然不是秦皓陽。再看那個一腳踩著圓臉的司機兼保鏢的那個人,也是一張陌生的臉,這兩個人我完全不認識,於是忙挺直了腰身往一旁躲了躲,冷靜地旁觀——我以為是他們之間另有恩怨定。至於為什麼不趕緊的走?我手機還沒拿回來呢,怎麼能走?!
那兩個人也沒多餘的廢話,其中一個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來看了我一眼。另一個從圓臉的手裏奪過手機遞給我。我這才連忙道謝道謝,然後匆匆的鑽進出租車迅速撤離了現場。
我坐在出租車裏,往後看了一眼,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在監獄裏見多了這樣的事情早就麻木了神經,我回到家裏之後洗了個澡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睡了一覺之後想起安佳還在醫院,忙抄起手機給安佳打電話,問明白她想吃一家粥鋪的皮蛋粥和素包,忙拿了錢包鑰匙匆匆出門去買吃的,然後去醫院看安佳。
安佳比之前好了許多,三十九度的高熱退了,嗓子也沒那麼沙啞了,見了我挺高興,自己撐著床坐了起來。
“你別動啊!小心針!”我忙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上前扶著安佳靠在床頭,又問:“你覺得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好多了。不過醫生說還要再住院觀察一天,再說,我這嗓子也嬌貴,以後還指著它吃飯呢。”安佳說著,又咳嗽了兩聲。
我一邊打開保溫桶遞給安佳,一邊笑道:“嗯,你是未來的歌壇天後,這嗓子一定要好好地養。”
“你又諷刺我。”安佳接過保溫桶和湯勺,吸了一口氣,歎道:“好香的粥。”
“快吃吧,你是餓壞了吧。”我在床邊坐下來。
安佳捧著飯盒幸福的吃粥,我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她。
病房門被推開,陳澄拎著一個袋子進來,看見我和安佳,笑道:“我這飯送晚了是吧?”
“等著你的飯,恐怕我就餓成非洲難民了。”安佳把最後一口粥送到嘴裏,把飯盒遞給我,“飽了!真好吃。等姐病好了天天去吃這家的皮蛋瘦肉粥。”
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陳澄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笑問我:“聽店裏的人說,你昨晚表現很好,還賺了一筆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