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看著他的臉再盯著他的眼睛,他一雙眸子平靜無波眼神特別的真誠,而我一下子想到了他的左眼曾經被我傷到過,心裏又泛起一陣疼痛,忙撇開了視線。
“噯,你說什麼卡啊?”秦皓陽又問。
我低了低頭,往被子裏躲了躲,低聲說道:“就是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張卡讓我滾,別再去緋色丟人現眼嗎?”
“你什麼時候還給我了,我怎麼不記得?”
“不是吧?我就放在你床上啊!枕頭邊上!”我一下子慌了,一百萬呢,怎麼能說沒就沒了!
“算了,先不管它了。你想吃什麼?”秦皓陽說著,轉身從地上撿起手機來打電話給許傑,不等我說吃什麼,他已經替我做了主:“許傑,叫人送兩份早餐來,三明治,一份配牛奶一份配黑咖。”
我看著他說完不等對方回應就掛了電話,默默地歎了口氣,又著急的問:“那個銀行卡我真的放到你的枕頭邊上了,你沒看見?是不是打掃的阿姨放到別的什麼地方了,趕緊的打電話問一下。”
“囉嗦,要打你打。我沒那個閑工夫。”秦皓陽說完,放開我起身出去了。
我打個頭啊我連電話號碼都沒有?!我氣惱的把身上的被子一推坐起來,又被身上的酸痛給折磨的呲牙咧嘴。“你大爺的秦皓陽!”我小聲罵了一句,忍痛起身去找衣服。
“你說什麼?”洗手間裏傳來秦皓陽含含糊糊的回應,這家夥應該是在刷牙,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牙刷。
我懶得搭理他,迅速的找了厚厚的兩件套家居服穿在身上,然後忍著腰酸背痛腿抽筋去找我的手機給安佳打電話——秦皓陽在這裏折騰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她被趕去了哪裏。想到這個,我就覺得特別對不起安佳,交友不慎遇到我這樣的人,她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電話撥出去振鈴好久才有人接,卻是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喂,誰?”
我聽出來這男人是陳澄,歉疚感頓時爆棚,忙解釋道:“額不好意思陳總,是我。我就是想問問安佳昨晚睡哪兒了。”
“能睡哪兒?秦皓陽昨晚可滿意啊?”陳澄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我隱約聽見那邊安佳問是誰,忙說了一句:“你們繼續睡,拜拜。”就麻溜兒的掛了電話。
“打擾人家好事了?”秦皓陽從洗手間裏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這笑容太帥了,像極了五年前的他,我一時看得發呆。
“怎麼,傻了?”他在我麵前站定,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還不去洗刷,是羨慕他們還在床上滾嗎?”
我嚇得一個激靈,伸手撥開他壓在我肩上的手,憤憤然說道:“你沒有公德心!”
“嘿!我成全了他們兩個,這是積德行善好吧?回頭得讓陳澄請我吃飯。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不如我一出手,這就是差距。懂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間門口的某人,抬手把門狠狠地關上以示憤怒。
“不錯,還有力氣摔門。”門外傳來秦皓陽涼涼的聲音。
我站在洗手盆跟前對著鏡子咬了咬牙,伸手碰觸到脖頸處的一塊青紫的時候又暗暗地吸了口氣。這個秦皓陽是要把握生吞活剝了嗎?!
艱難的洗漱之後從洗手間裏出來,小客廳的茶幾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早餐。
“過來吃飯。”秦皓陽已經坐在沙發上,小巧的沙發和茶幾之間的距離太近,他的一雙大長腿被擠在茶幾和沙發之間,怎麼看都覺得難受。
“你就不知道把茶幾往外拖一下?”我說著,便彎腰過去托茶幾。
秦皓陽拿著手機一邊翻看這什麼一邊懶懶的說道:“懶得折騰,許傑已經聯係到房東了,價錢談妥之後就去過戶,明天把這裏的東西都換了。”
我一想到這裏是安佳說起陳澄來的猶豫不定,想到將來不管陳澄跟她怎麼樣,至少她還有這裏安身,便皺眉問秦皓陽:“你一定要買這裏嗎?你又不缺房子,能不能別這麼欺負人?”
“有嗎?”秦皓陽放下手機抬眼看著我。
“你這不是明顯的要把安佳的後路給斷了嗎?她本來還沒決定跟陳澄一起呢!”
“這要看你怎麼表現了。”秦皓陽說著,伸手拿起茶幾上的咖啡。
“秦皓陽,你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牽連別人?是,五年前我傷了你的眼睛,我欠你的我應該還。可你能不能別欺負安佳?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了。”我以哀求的眼神看著秦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