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灰白胡子手裏的電話,傳來掛斷的聲音。
他握著電話,呆若木雞的站在原處,整個人似被定住了,遲遲沒有任何反應,像極了一尊雕塑。
“老師,師爺怎麼說?”年輕人心裏咯噔了一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師祖的聲音,怎麼聽著像是認識張浩?
“快,快拿手機,將他出手施針的畫麵拍下來。”灰白胡子聽到學生的話,似如夢初醒般,焦急的命令道。
“拍下來?”年輕人愣了幾秒,自以為是要固定張浩胡亂出手的證據,激動的拿出手機,開啟了視頻錄製模式。
然就在這時,張浩出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年輕人再次一愣,媽蛋,他還沒有來得及固定證據啊。
“老師,石老好像被他給紮死了!”好幾秒之後,年輕人回頭道。
“我有證據,我都拍下來了,大家一定要替石老討個公道!”王鳳看著,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
“爸,你怎麼了啊,你千萬不要嚇我們啊。”就在這時,店外傳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短頭發婦女的聲音。
“公公,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是哪個天殺的,把我公公撞倒在地上啊。”另一個約莫三十歲的長頭發婦女,哭著罵道。
“是石老的女兒和兒媳婦來了,快把們打開,讓她們進來。”打電話通知石老家人的圍觀者,顯然是認識倆人。
王鳳一聽,立馬將門給打開,放倆女走了進來。
“爸,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早上出門還好好的啊。”短頭發婦女看到石老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馬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邊哭邊用手抹著眼睛,但愣是不見有一滴眼淚。
“公公,你怎麼就走了啊,我肚子裏的娃,還等著你給起名啊。”長頭發婦女,也不甘示弱的跪在地上,摸著微凸的肚子,繼續哇哇大哭著。
“小子,這事大了,你就等著坐牢吧!”年輕人看著哭的很是大聲的倆婦女,不禁似有些同情起來。
女人的眼淚,有時候也是一種博取同情的方式。
有人說,女人需要淚水來掩飾自己的脆弱,爭得他人的同情。
人大都會同情弱者,所以女人流淚不僅不會招來指責,還會獲得憐憫和同情。
在場的圍觀者,起了同情之心的人,可不僅僅是一個年輕人。
很快,不少人開始激烈的指責起張浩來。
“眼看老醫生就要救活石老了,都是你胡作非為,害得老人現在把命給丟了!”
“你這人,心裏怎麼就沒有一點逼數了!”
“就是,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這瓷器活!”
張浩聽著,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全然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
他似當周圍的人不存在,悠然自得的觀察著每一塊會出玉的原石。
王鳳看著,那叫一個惱火,暗道這倆女人,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著急,怎麼還不快去找張浩的麻煩。
見倆女一直隻顧著哭,張浩卻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她忍了一會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生氣的吼道:“你倆能不能別哭了,先找他算賬啊?”
哭泣的倆女,抬頭對視一眼,馬上站起來,朝張浩走去。
“賠錢,你撞死我父親,今天必須賠二百萬!”短頭發婦女抓著張浩的衣角,哭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