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臣眸光沉沉的看著楚雲羨，她說的灑脫，但是現實未必會由得她如此灑脫。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記起了你的過去，還有你和蕭青雲的關係，你要怎麼做？”
記起過去嗎？楚雲羨不知道，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
“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了蕭青雲，你會袖手旁觀嗎？”霍曜臣又問道。
楚雲羨蹙眉，“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希望蕭青雲死。”
在聽到霍曜臣說要殺蕭青雲時，她心裏第一反應是不行。
雖然她不記得過去，但是她潛意識裏，還是希望蕭青雲能夠安好。
也許，這是過去的她，最後剩下的一點掛念。
看著楚雲羨眉間若有似無的一抹悵然，霍曜臣眸光微冷下來，冷冷道：“蕭青雲現在負傷，人在T市，在我的地盤上，這是殺他的絕佳時機。”
“楚雲羨，你會阻止我嗎？或者，去給他通風報信？”
楚雲羨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霍曜臣，霍曜臣也正看著她，黑玉般的瞳眸裏，映著她此刻有些無措的神色。
他這是在逼她做選擇。
蕭青雲和他之間，她隻能選擇一個。
兩難，真的是兩難。
要她和蕭青雲劃清界限容易，但是，要她眼睜睜看著蕭青雲死，她做不到。
“回答我，你的選擇是什麼？”霍曜臣目光咄咄，他不允許她所站的地方，有任何的偏差。
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允許。
因為，對象是蕭青雲，終有一天，他和蕭青雲會有一個了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雲羨動了動唇，“霍曜臣，我……”
看著楚雲羨為難的樣子，霍曜臣冷笑一聲，“很難選是嗎？”
現在不記得蕭青雲，心裏已經牽掛著放不下，若以後她真的記起了一切，他又能抵得過蕭青雲幾分？
楚雲羨眉頭緊皺，“你和蕭青雲之間難道隻能你死我活嗎？不能有別的選擇嗎？”
她不知道霍曜臣和蕭青雲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不管是霍曜臣還是蕭青雲，她都不希望有事。
聞言，霍曜臣心頭頓時怒火翻湧，當初蕭青雲對青焰趕盡殺絕，包圍屠殺青焰特工的時候，可曾給過他們別的選擇？
現在楚雲羨兩次三番幫蕭青雲說話，無疑是觸到了霍曜臣的逆鱗。
霍曜臣直接抓過麵前的電腦，狠狠往地上一摔，冷怒道：“滾！既然不想蕭青雲死，現在去就給他通風報信！”
楚雲羨被他突然的暴怒舉動嚇了一大跳，看著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的筆記本，楚雲羨猛地站了起來，心有餘悸道：“霍曜臣，你這是幹什麼？”
霍曜臣冷冷看著楚雲羨，聲音冰冷，“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滾出去！”
“你簡直不可理喻！”楚雲羨也生氣了，她明明是想好好跟他談蕭青雲的事情，結果這男人就是這種態度！
蠻不講理，一言不合就摔東西，她感覺她這一趟根本就是白來了！
一怒之下，楚雲羨也沒了再和霍曜臣溝通的耐心，轉身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