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退了那夥歹人,老乞丐和於言便騎著夜狼繼續並肩走著,殊不知,此時的淺靈州,早已經被重兵把守,而在其附近的一處山林中,一個戴著鬥笠的人,靜靜地看向這裏,隨後,轉身離去,嘴裏說著不知對誰說的話“這裏已被清理,通知各部,按兵不動。”說完,那人便消失在這山林之中。
老乞丐騎著夜狼,跟上於言,好奇的問到“少俠,與你相處這些時日,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但是還是想好奇的問一句,你背上這個嬰兒是怎麼回事啊?看你的年紀應該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吧?”
於言緊了緊背著小緣的布袋子,說到“這孩子是我在山裏麵撿到的,看他與我有緣,所以就帶上他一起趕路了,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小緣。”
“少俠果真是俠者仁心啊。不過老夫還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我在那兩個劫匪的幻術中可以保持清醒是因為我熟通韻律,不至於短時間就被那歌聲迷惑,那少俠你是通過什麼才能在那幻術中保持清醒的呢?”
於言想了想,說到“不知道。”接著便繼續趕路,老乞丐則以為是於言有所保留,不願過多透露什麼畢竟江湖險惡,所以也就不在繼續追問,隻好跟在於言身後,朝著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有了夜狼,二人趕路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上許多,原本三個月的路程被縮短到半個月。看著眼前這座山,隻要翻過去,就能到達烏靈州了,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再加上幾人和幾頭野獸都一整天未曾進食了,索性決定,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不過白天,夜狼的速度就會變慢一些,畢竟是夜行動物,而且它們也需要休息。
於言看著小緣,也不知怎滴,自從給他吃下了一個夜狼的獸靈之後,就再也沒聽他哭喊過,而且氣色特別好,隻要於言帶著他騎上夜狼,他就嗬嗬嗬直笑。
喂了小緣一些流食之後,於言便和老乞丐一起吃起了前陣子熏烤的獸肉。正吃著,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幾頭夜狼也立馬弓起身子,衝著一個方向,齜牙咧嘴。於言和老乞丐也一同望了過去,隻見一頭身形巨大的棕熊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是棕熊!我的天,還看什麼呢?快跑啊!”老乞丐一見那棕熊,立馬翻身上狼,騎著五郎就跑,可沒跑多遠就被那棕熊一掌拍飛了,五郎摔在地上之後掙紮了幾下就咽氣了,老乞丐也是直接昏死過去。
於言看這棕熊體型巨大,並且出掌速度奇快,正在想對策,卻不料那棕熊竟然向小緣衝了過去,於言來不及思考,立馬抽出匕首,騎著三郎飛快的奔了過去,在到達棕熊身前後,奮力一躍,跳到了棕熊背上,那棕熊伸手拍了拍,發現夠不到自己背上的一人一獸,於是開始倒地打滾,竄天猴也是跳到棕熊頭部,開始進行攻擊。
於言看準時機,用意念操控三郎高高躍起,從棕熊背上跳下,之**緊匕首,竄天猴趁勢跳開,於言手起刀落,一下刺中棕熊左眼,無奈棕熊皮糙肉厚,甩了甩頭,想把左眼中的匕首甩出去,於言清哼一聲“天雷引!”
萬裏無雲的天空頓時撒下一道閃電,直直地劈向棕熊,棕熊被這一道閃電擊中後,嘶吼聲音更大,全身多處燒焦,竟然還能活動,並且還向於言衝了過來,幾頭夜狼紛紛衝過去,試圖幫著於言抵擋棕熊這全力一擊,不料這棕熊太過強大,四頭夜狼紛紛倒地,都還來不及哀嚎幾聲,便失去了性命。
於言顧不及其他,趁著棕熊被幾頭夜狼稍微阻滯的一個間隙,縱身一躍,跳上了背後的一顆樹上,他現在隻有耗時間,等到體內靈力恢複,就可以再次施展剛剛那不知是何品階的術法天雷引了,竄天猴似乎是看出了於言的心思,也開始和棕熊打起了太極。
於言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看著一次一次甩開竄天猴並且用身體撞擊於言所在的這棵樹的棕熊,一邊想著如果自己能達到化氣境,就可以正常施展這天雷引了,現在,也隻能憑借父親送給自己的那把匕首,才能勉強施展,看樣子自己還真是於言快速的提升境界啊。
棕熊又一次撞擊,終於是把於言所在的這棵樹撞斷了,不過於言也終於是恢複了一些靈力,隻見他縱身一躍,右手食指隻想天空,嘴裏說了一句“天雷引!”
三個字,擲地有聲!又一道閃電擊中棕熊,這回棕熊是徹底倒地不起了。於言落地後,癱軟的靠在那裏,心有餘悸的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機靈,老早就學會了這術法,恐怕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休息了一會兒過後,於言看著倒在地上的五頭夜狼,不禁有些感傷,雖然這幾頭野獸被自己和那老乞丐馴化,沒了野性,可靈性還在,而且相處了這麼久,就算是一匹馬也會生出感情的,不過於言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上麵浪費時間,於是走到早已經被雷劈的麵目全非的棕熊屍體旁準備取下匕首,可沒想到這匕首竟被死死卡在那裏,於言無奈,施展了靈力並且運用銅階術法,這才取出了匕首,隨後又把手伸進棕熊的腦殼裏,取出了獸靈。
而後,於言來到倒地不起的老乞丐身邊,說到“老乞丐,你我也算相識一場,相處這些時日,知道你人也不壞,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就此別過,這顆獸靈就當是你教我馴獸本領的回禮了。”於言把棕熊獸靈給昏迷不醒的老乞丐喂了下去,之後背上小緣離開了,竄天猴則蹲在老乞丐身旁目送著於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