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言順利進入城內,看著繁華的景致,內心不免一陣唏噓,想當年,他也是在如此繁華的城中生活的,隻是如今物非人非,一夜之間,城中百姓皆已喪命,包括他的父母……
於言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不過還是被不遠處閣樓上品茶的一位年輕男子捕捉到了。
這名男子身著華服,樣貌英俊,談吐瀟灑,氣質淩人,眉宇間更是透露著淡淡的殺伐之意。
於言也注意到了這名男子,抬頭看了看,與他對視的一瞬間,於言發現了這名男子身上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很顯然,這種情況要麼是他修為不夠,無法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要麼就是他故意透露出的。
於言收回視線,繼續往城裏走去。那名年輕的男子,則仰頭喝了一碗酒,而後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於言走進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付錢住下,一句話都沒走多說,隻是偶爾會感受一下身周雜亂無章的靈氣,這種靈氣是一種預兆,一種即將出現妖魔的預兆。
這種微弱的變化,就連黃天境的強者都未必感受得到,隻是於言不僅擁有先天感知,更擁有了遠古巫靈的轉世記憶,此時的於言,可以說是意念之力,神境之下最強,甚至就連神境之上,也未必有幾個人能達到這麼強大的意念之力。
突然,一把匕首從於言的麵前劃過,於言微微睜眼,向後移動了一絲,完美地避過了這一刺。
於言定睛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受了傷的刺客,靈力幾乎沒有,看樣子不是一個修士。
“你和我有仇?”
於言出聲問到,那刺客低下頭,放下匕首,依靠在房間柱子上,輕聲回到“沒有仇。”
於言一聽,對方竟然是個女刺客,而且和自己也沒有仇,那就沒必要追究下去了,於是說到“既然沒有仇怨,那你可以離開了。”
那女刺客咬了咬嘴唇,重新拿起匕首,艱難地站起身,隻是沒走兩步,就倒了下去。
於言搖了搖頭,一個瞬身接住了將要倒地的女刺客,然後把她平穩地放到床上,隻是有一塊玉佩從女刺客衣服中滑落。
於言撿起玉佩,簡單看了看,這塊玉佩質地隻是一般的靈玉,上麵刻著兩條錦鯉,中間則是一個風字,於言將玉佩放在女刺客枕頭邊,自己則坐在離床不遠的桌子旁,靜靜地看著外麵的星空。
外麵那些喊著抓刺客的聲音,也由遠到近,又由近到遠,於言沒去理會,繼續思考著自己的計劃。
一夜無話。
早上之時,一縷陽光撒在那女刺客臉上,女刺客猛然驚醒,提起匕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這才稍微放下心來,突然一陣陣劇痛傳來,此時她才想起,自己身上多出重傷。
自己身負重傷,卻沒能殺掉那個老賊,女刺客此時流出一串無助的淚水。她自幼生活在一個富商家庭,家裏做布料生意,日子紅紅火火,幸福美滿。
隻是這一切,都在那個老賊出現之後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女刺客想到這裏,眼中殺意浮現,於言感受到這股殺意之後,搖了搖頭,推門而入。
那女刺客明顯一驚,轉身拿起匕首,對準於言。
於言坐下身來,把早點往桌子上一放,然後說到“我是修行之人,你這把匕首傷不了我的。而且,想殺一個人,不是光靠哭鼻子就能殺掉的。”
那女刺客抹了抹眼淚,氣呼呼地收起了匕首,而後也坐在於言身邊,摘下麵紗,拿起桌上的早點,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於言看著這女刺客,問到“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裏是為了殺誰?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那女刺客瞪了於言一眼,繼續吃吃喝喝。
於言為微信皺了皺眉,說到“你吃我的喝我的,還睡在我床上,不應該留下一些信息嗎?至少應該讓我知道知道你的名字吧?”
“陳意。”
簡短的兩個字,是那女刺客的名字。於言見陳意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隻好撇了撇嘴,坐回床上,感受著這裏靈氣的異樣。
中雲城的城主府內,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高堂之上,手邊是兩座半人多高的白玉獅子。
一般很少有人會把玉獅子放在座位邊,可這位明顯不同於常人,他就是中雲城城主——白虓。也是虓鷺宗宗主,人稱白玉獅子!
坐下三千宗門弟子,更有十七大護法隱匿在其周身,此時的他坐在白玉椅子上,眼神貪婪地望向下方,一名身穿薄紗,身材火辣的女子。
“城主,我乃南疆古族的後裔,精通預言占卜,經過我這一整年的推算占卜,那荒古妖魔將在明日現世,我們隻要把他迎進門中,別說一個務觀宗,就是整個五國所有宗門和國家加起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