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終於忙完了。”我靠在窗台上大口喘著氣,汗水早已濕透了背心,阿寧更是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起不來了,嘴裏還不停嘟囔:“好累,好累啊”
活該,都是這臭小子自作自受,可惜我還要跟著受連累。這麼好的天氣,出去跑跑步,活動一下多好啊,阿寧非要出風頭,說什麼這點訓練強度太輕鬆,自己隨便找個時間就可以完成了,又說什麼看活動室的地毯還有其他娛樂器材有些髒了,不如就留下來打掃一下吧。楊雪想了想就答應了,並且讓冷冰兒和季靈也留下幫我們。阿寧馬上一個標準的軍禮,臉上一片燦爛的笑容,渾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數道利刃般的目光。
唉,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兄弟,真是丟臉。看著阿寧那豬哥樣,我搖了搖頭。咦,她怎麼也抿著嘴在樂啊?還有,她旁邊那隻母老虎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啊?真是奇怪!
“嘿嘿,兩位**,這麼髒的活怎麼能讓你們來幹呢?我們來就可以了,你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對不對,老大?”阿寧可真懂得憐香惜玉,一進活動室就煞有其事的說。
“你都安排完了,我還說什麼?那就開幹吧。冰兒,季靈,你們兩個如果閑不住,可以擦一下窗台或者乒乓球桌什麼的。”我隨口說著,把外衣脫了下來,隻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即來之,則安之,開始幹活吧。
看著我和阿寧忙碌的身影,季靈皺皺鼻子,小聲對冷冰兒說:“真囂張,竟然給咱們安排工作,他以為他是誰啊?對不對,冰兒,冰兒……”
沉思中的冷冰兒驚醒了過來,“啊,你剛才說什麼?”
“我的天啊,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他剛才叫我什麼?真的是叫我冰兒嗎?”冷冰兒還是不能相信這麼親密的稱呼是出自我的口中。
“哦,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是啊,很親密啊,我看他對你好象有意思哦。要不要我幫你過去問問?”季靈一臉壞壞的笑。
“你個死機靈鬼,瞎說什麼呀。還不快回去拿臉盆抹布,幫著一起幹。”冷冰兒轉身跑回宿舍,那張粉紅的俏臉真是讓人心動。
“還真是夫唱婦隨啊,這麼聽話。”唉,看來不止是狗嘴,原來母老虎嘴裏也吐不出象牙來啊!
這一切,正在忙碌中的我和阿寧聽了個真真切切。
“老大,看不出來啊,這麼快就搞定了,佩服佩服,我對你的景仰有如…………哎呦!”不等他表達完對我的景仰之情,腦袋上已經挨了我一個爆栗。
“趕快幹活,胡說八道什麼呀。我和她沒什麼。”
“老大,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她對你的態度瞎子也能看的出來,隻有你還當局者迷。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敢說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男子漢,虧你當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大談什麼男子漢之歌,我看你就隻有對我下手時象,輕點不行啊。”捂著腦袋蹲在地上,阿寧的嘴裏還在嘮叨個不停。
本來我還在為自己失口而懊惱,聽了阿寧的話,我不由陷入了沉思。這半個多月來我們在一起時的分分秒秒都在我腦海閃過。一向冷傲的她在我麵前卻總是一副小女兒相,那麼容易臉紅;每次開飯她總是坐在我身邊,而且有我喜歡的菜時,她總是很少去碰;每次彩排時遇到問題不等到我回來她從不開始研討;還有,今天我叫她冰兒,她好象也沒有生氣,難道說…………阿寧說的對,我真的對她有感覺,不然為什麼每天隻有看到她我的心才會平靜,為什麼會脫口叫她冰兒,可是她那麼美麗,我這麼平凡,我…………
我真的有資格嗎?
其實,此刻的冷冰兒心中也一樣不平靜:他真的喜歡我嗎?不然今天為什麼這麼叫我?這些天我那麼對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覺到,為什麼一點表示也沒有,那個傻瓜!
工作,終於在兩個人的忐忑不安中做完了。冷冰兒和季靈回宿舍換衣服去了,隻剩我和阿寧留在這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