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忙回房間,將門關上,從床底下掏出放著地契的木盒。
掛在上麵的鎖沒被動過,這個木盒子應該沒有被白萱一發現。
這一次沒有被發現,不代表下一次就不會被發現,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地契藏起來。
她從院子裏拿來個小土鏟,將牆角的櫃子移開,拿土產在裏麵挖了個坑,把放著地契的盒子埋了進去,又把土蓋在上麵,踩平實了,才推著櫃子到原來的位置。
地是泥土壓平的,櫃子在地上磨蹭會有明顯的凹痕,白嫣特意小心翼翼的蓋平實了,爭取絲毫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那盒子裏隻放了地契,暫時封存在裏麵。錢被她取了出來,因為不怎麼多,找了塊碎布頭包了起來,藏在櫃子後麵,用一根繩子掛在櫃子的背後,除非動櫃子不然是不會看到的。
白嫣將鏟子放回到院子裏,瞧見大屋的門開著,白萱一伸著腦袋朝她這邊張望。
她往那邊看了一眼,白萱一立即縮回腦袋,不見了。過了會兒,許是想起自己在自己家裏,沒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索性就光明正大的站在門口,妝模作樣的曬太陽,眼神卻時不時的往這邊瞟。
白嫣放下鏟子,扭頭回了房間就關上了門。
“切,一件破屋子,稀罕的跟啥一樣。”白萱一在外麵叨叨了句。
白嫣是不稀罕,但是那房間裏放了藏著地契的盒子,鎮上的一張房屋地契,還是一件鋪子,價格抵得上白家這三套房子還有餘的了。少說也能賣上幾百兩的,若是被大娘母發現,隻怕是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將這張地契給搶過去。
白嫣回到房間,掀開床單,平鋪整齊的那幾本書好筆都整整齊齊的放在裏麵,沒有被動過。
白家不舍得給她用好的墊料,大屋的床上鋪的是一層厚厚的麻料,雖然不是特別舒服,但是卻十分的暖和,鋪了一層好料子的床單,睡上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白嫣這邊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層薄薄的床單下麵,就是厚厚的幹草,因為經常睡在中間的緣故,床正中央的地方,略微有些凹陷。而那些書,就鋪在這凹陷的四周,既不影響白嫣睡覺,另外一方麵那幾本書放在周圍,也能更加隱秘的藏在幹草裏,不會被他們給察覺到。
她藏好了東西以後,才去廚房做飯,出屋子的時候,白萱一還站在大屋門口守著,目光時不時的敲著這邊。
大娘母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小道消息,興致衝衝的回來拉著白萱一就說道:“萱一啊,我剛才在外麵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白萱一裏麵問道:“啥好消息?”
大娘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天大好消息啊,我剛才聽人家說,楊林鎮上有個郎中,那醫術高超,都是這個!”大娘母伸出大拇指。
“他要是給你看病的話,肯定能把你那疤痕給去了。”
白萱一一臉驚喜:“真的啊!”
“那當然,我都問清楚了,那大夫的醫術可不是蓋的,絕對能把你這疤痕給去掉。
白嫣正坐在廚房燒火,大娘母嗓門又大,直接傳了進來。
她挑挑眉頭,那疤痕放在現代都不那麼好去掉,放在這物資貧瘠的古代,能有什麼好辦法?
倒是院子裏的兩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格外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