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潮濕。
厲修捷被關在寞城的大牢裏,或許是畏懼他的身手,周克給他的兩條胳膊上都綁上了鐵鏈。
一盆冰水迎頭潑下,厲修捷抖動了下睫毛,而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女人的臉。
一張讓他恨之入骨的臉。
“厲修捷,你不是在找我嗎?現在我主動出現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牧麗婉大著肚皮,坐在牢門邊上,表情扭曲地笑著。
再次見到牧麗婉,厲修捷抑製不住的憤怒:“賤人,你根本不需要換腎,為什麼要傷害小晴?!”
“為什麼?哈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嗎?”牧麗婉失笑著。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的陳年往事。
她和牧晴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比牧晴小了三歲。從小到大,牧晴都很照顧她。隻是她一直覺得她是在惺惺作態。
旁人見到她們,都會稱讚一句姐妹情深,稱讚牧晴大方溫柔,知書達理。輪到她時,便頂多誇上一句清秀可愛。
從小她便在想,若不是有牧晴的存在,那麼她一定會是萬人矚目的焦點。
她不明白,她究竟比牧晴差在哪裏?
她也生得漂亮,同樣讀書識字。
她究竟哪裏比不上牧晴?
若是隻在那些愚昧的外人眼中便罷了,可是偏偏,就連她愛上的男人,也隻對牧晴情有獨鍾!
牧麗婉不禁紅了眼眶,忍住沒有掉淚,她笑得猙獰:“厲修捷,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牧晴一直占據著你的心,所以我要她死。我以為隻要她死了,你的心就會徹底屬於我!”
可事實證明並沒有,哪怕牧晴死了,厲修捷也忘不了她。
厲修捷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她的小腹,輕蔑道:“你說你愛我,可是你肚子裏懷著的,卻是別人的野種。牧麗婉,別自欺欺人,從始至終你愛的隻是自己。自私虛榮,小氣善妒,才是你真正的麵貌。”
“這是你逼我的!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會為了那個賤人而殺了我。”牧麗婉目光瘋狂地盯著厲修捷。
昔日周克跟她描述過的瓊斯醫生慘死的畫麵,至今還在她的腦海中徘徊。
她不想死,所以,她隻能這麼做。
好在,周克她成功了。
“婉兒,怎麼了?”周克聞聲趕了過來,攬過她的肩膀,“別氣壞了身子。”
而後,周克盯著厲修捷,皺眉問:“想清楚了嗎?隻要你肯寫一封遺書,將寞城大帥的位置交給我。那麼,我可以讓你少一些痛苦,體麵的去死。”
厲修捷陰沉地一笑:“癡心妄想。”
話音剛落,周克掏出一把匕首,猛地紮在了厲修捷的大腿上。
“沒想清楚,那就再想想!”
鑽心的疼痛席卷而來,那一刀紮得很深,大腿上的肉幾乎快要分離。鮮血淌了出來,血腥味衝刺在牢房之中。
可即便是這樣,厲修捷也沒吭一聲。
周克氣急敗壞,猛地拔出匕首,又重新紮向了厲修捷的另一條大腿。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廢了你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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