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令人恐懼的失重感後,有冰涼的水浸入口鼻,喚醒暈厥的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汪憂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此時是在一個湖泊裏。
原來懸崖下麵有水,她機緣巧合地活了下來。
等等,厲修捷呢?
“厲大帥!”汪憂浮出水麵,四下張望著,很快發現了被衝到岸邊,昏迷不醒的厲修捷。
她拚命遊到了岸邊,拍了拍他的臉,可是他絲毫沒有反應。
汪憂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行,他的體溫很低,好像是休克前的征兆!
現在必須要讓他的身體暖和起來才行。
汪憂拖著厲修捷,來到了岸邊一處幹燥的洞穴。她本來想找東西生火,可是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具。
厲修捷的狀況越來越糟糕,已經開始神誌不清地說胡話了。
“小晴……”他喃喃著,“小晴,對不起……”
汪憂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肩上。可是他們的身形差距很大,她的外套根本起不到取暖的作用。
“小晴,我好冷……”厲修捷哆嗦著嘴唇,下意識地朝著她靠近了一些。
汪憂抱住了他,他依偎在她的懷中,仿佛獲得了一絲溫暖,哆嗦的頻率變低了。隻是嘴裏,依然含糊不清道:“小晴,我好後悔,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該多好……”
“小晴,我好恨我自己……”
“小晴,我……”
“別說了,保存體力。”汪憂捂住了他的嘴巴,而後抱著他輕輕拍了拍後背。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髒突然跳得很快。
在他管她叫“小晴”的時候,有那麼一刹那間,她有些羨慕那個女人。即使是死了,也能被一個男人這麼記在心中。
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天有靈,會不會原諒他?
汪憂笑了笑,她在想些什麼?她不是小晴,也不可能成為小晴,又怎麼能揣測別人的心思了。
一定是太冷了,所以讓她也有些糊塗了。
汪憂抱著厲修捷,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當天夜裏,左丹帶著一群士兵舉著火把,在懸崖底下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兩人。
醫院裏。
“好在救治及時,兩人都沒什麼大礙。厲大帥是太累了,或許會多昏睡個幾天。”
厲修捷做了個夢。
他夢見牧晴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她記起了過去發生的一切,可是最終選擇原諒了他。
他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她為他生育了一對兒女。
他們一家四口,在寞城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夢醒了,厲修捷睜開眼睛,四周是潔白的病房,並沒有牧晴的身影。
“小晴!”他驚出了冷汗。
左丹聽見聲音推門而入:“修捷,別擔心。小晴沒事,早就出院了,倒是你睡了兩天兩夜,把兄弟們都急壞了!”
左丹給厲修捷辦了出院的手續。
回到大帥府後,左丹告訴了厲修捷一個消息。
“關於慕京君那個人,我始終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所以我暗中派人調查了他,就在你們掉下懸崖的那一天,調查有了結果。”左丹皺眉問厲修捷,“你還記得慕遠軍嗎?”
厲修捷記憶猶新:“寂城的主帥,張大全還在時,我曾經和他交過手。”說完想到這個姓氏,“難道?”
左丹點頭:“沒錯,慕京君就是慕遠軍的獨子。那天你們出事時,我的人剛好看到慕京君的車子駛出寞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遇到狼群,信號槍出了問題,都和慕家的兩父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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