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恩沒有耽擱,將她抱上了擔架,一行人火速朝山下奔去。
醫生拿著簡俏的腦部CT和腳步X片給程子恩看。腦子裏有淤血,不大不小的一個腫塊。
程子恩沉聲問:“那會怎麼樣?”
“很難說,現在她還昏迷不醒,也許三天,也許三個星期……什麼時候醒來我們也說不好,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病例,三天就醒了,可是也有人三年都沒有醒。”
程子恩明白,腦部的事情向來是可大可小,如果腫塊能自行褪去,那她自然會醒來,要是無法退去……結果真的很難預料。
但醫生還是安慰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他也要有信心。還有她的腳,醫生問:“幾年前是不是受過重創?”
程恩搖頭,確實不清楚。
醫生指著片子上的陰影說:“舊傷比新傷更難愈合。”
程子恩守在簡俏的病床前,她的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醫生說傷口不能砰水,還要時不時的按摩一下她的手腳,翻個身活動一下什麼的,免得肌肉萎縮。
看著護士翻身仍是不小心壓到她的傷口,程子恩眉一皺,便揮退了她們,凡事親力親為。他拿沾著鹽水棒濡濕她的嘴唇,用幹淨的毛巾為她擦洗身體,同行的戰士看到程子恩這樣子,都露出驚訝的樣子:“這……是我們的大隊長嗎?”
另外一人拍了他一下:“不是大隊長還是誰啊,不過這個是溫柔的大隊長而已。”他們一同看向躺在床上的簡俏,又同時歎氣,要是她能醒過來就好了……萬一醒不過來,程子恩會怎麼做呢?
趙靜瑤來醫院看簡俏,看到程子恩正在解開簡俏的衣服,不由得的愣在那裏,她上前阻止:“喂,程子恩,你住手,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你怎麼能對她……”
程子恩的手被趙靜瑤握著,可是她根本連他的手腕都握不住,程子恩眼皮都沒有掀:“放手。”
“我不放!她都這樣了,你怎麼還可以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呢。”趙靜瑤說著,臉不爭氣的漲紅了,她更加的氣憤,恨不得上前抓程子恩一爪子!
程子恩冷笑:“我對她做什麼了?我幫她擦身體都不行?放開你的爪子。”
擦身體?趙靜瑤睖睜了一下,程子恩已經抽回手,擰幹一邊的毛巾動作熟稔的幫她擦拭起來,一點沒有不熟悉的樣子。
趙靜瑤嚇了一跳,繼而又汗顏不止,她怎麼會那麼想呢。
已經三天了,簡俏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慶幸的是醫生說顱內的淤血正慢慢散去,也許馬上就會醒了。
趙靜瑤看他那樣子,撇了撇嘴,在簡俏的床邊坐下來,唉聲歎氣:“悄悄,你快點醒來好不好,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走錯路,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你起來打我罵我吧,這樣睡下去會累壞的。”
程子恩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趙靜瑤就坐在那裏不停的說,到最後都有些碎碎念了,程子恩不堪其擾,直接叫來了人將她轟出去。
趙靜瑤死抓著床不走:“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血啊,她是你老婆,你一點都不心疼啊。”她滿臉淚水的指控。
他不心疼?他不心疼他會連夜帶著他的兵上山?要知道他們是執行特殊任務的特勤大隊,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軍營一百米之內,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晚上趙靜瑤報的是程子恩的名字,也許警衛根本不會進來通知他!
“出去!”程子恩不想跟她廢話,直接一個命令便有外邊守著的警衛將趙靜瑤小貓似地拎了出去。
趙靜瑤雙手雙腳在空中踢蹬,警衛勸她:“你還是省點力氣回去養病吧。我們隊長這幾天心情不佳,生人勿近。”托程子恩的福,趙靜瑤也被安排在軍區的醫院養病。
其他的老師在行程結束的時候不得不走了,惟獨趙靜瑤死活賴著不肯走,好在軍區的床位並不緊張,不然她也隻有被掃地出門的份。所以趙靜瑤隻能乖乖回了病房。
這麼多天未進水未進食,一直靠營養液維持著,她的身體虛弱的很,嘴唇都嚴重皸裂了。
棉花棒剛好用完了,程子恩端起水仰頭喝了一口,輕輕掰開她的牙齒,渡到她的嘴邊,喝了幾口,程子恩卻感覺她自己在汲水?
他又含了一口在嘴裏,這一次,他很清楚的明白簡俏是真的自己在喝水!
水喝完了,她依舊保持著喝水的姿勢,等於說,最後在吃他的口水!她像嬰兒般不停的吸吮著他的嘴唇,程子恩驚詫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任她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