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俏卻始終半信半疑,曾禦冥真的要求跟蘇曼解除婚約?
“你想的太多了,這也隻是傳聞,也許根本不是真的。”
雖然簡俏一直這樣安慰自己,但是曾禦冥的一條短信徹底擊碎了她最後僅存的僥幸心理。他說,俏俏,我跟蘇曼解除婚約了。
簡俏看著手機,久久說不出一句話。這麼快就成了事實,她覺得一時之間挺難以接受的。最後什麼都沒有回,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答案已經在她心裏。
問他接下來怎麼辦?太無力,太蒼白。根本多此一舉。
一整天,簡俏都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半下午的時候,趙靜瑤不好明目張膽在辦公室說,就給簡俏發了QQ信息。
暈,俏俏,那件事情是真的,現在綠汀都已經傳開了。
簡俏知道她說的是曾禦冥與蘇曼那件事情。遂回了句,嗯,我已經知道了。
趙靜瑤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她後邊的簡俏,立刻又打過來一句,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要做什麼打算,他們結婚也好離婚也罷,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照常過自己的日子唄。
我是怕蘇曼對你不利。
簡俏輕笑,她能對我怎麼樣啊。又不是我讓他解除婚約的,蘇曼沒那麼傻吧。
趙靜瑤可沒有這麼樂觀,很難說。陷入瘋狂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簡俏打了個寒噤,隻希望蘇曼還有一些理智不要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來。
她拒絕給曾禦冥任何正麵的回複,無論電話短信,一概不回。簡單的過著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每天趙靜瑤都要先陪簡俏回家,然後再自己回家。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星期,依舊風平浪靜。簡俏就說:“行了,今天你就別跟我回家了,繞這麼大一圈你不累啊。”
“多走走就當運動身體啊。”經過這一個星期,趙靜瑤高度的警惕性終於開始有所放鬆。
簡俏其實不想過得這麼風聲鶴唳,太累。但是趙靜瑤的這份心,卻讓她感動不已。
兩人正熱乎的在校門口研究誰送誰回家的問題時,一輛奔馳正對著簡俏停在她的麵前。她對這個車子一點不陌生。
車頭上三角的標誌像是永遠的鐵三角。她與趙靜瑤都停了下來。看著車上的人朝她們走來。
趙靜瑤扯了扯簡俏的衣袖,那人已經對簡俏頷首致意:“簡小姐,夫人請你回家一趟。”
稱謂讓簡俏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份。
當然,她仍是皺起了眉頭:“管家,我不認為我有去見你家夫人的必要,請你回去吧。”一想起那個女人,簡俏就感覺一陣胃痙攣。那座陰森森的豪宅,也太磣人。
管家盡職盡責的對她說:“夫人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
“都說了不去了,你怎麼那麼煩呢。”趙靜瑤小聲嘀咕。
那管家明明聽到了卻不動聲色,簡俏想走又走不了,就僵持了下來。
學生放學的鈴聲響了,繼續在這裏杵下去似乎不太好,簡俏沒轍,隻好對趙靜瑤說:“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去一趟吧。”
“俏俏。”趙靜瑤拉住她。
簡俏搖頭:“放心,不會出事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啊。”
“嗯。”簡俏跟著管家上了車。然後車子平穩的上路。
那麼寬敞的車子,明明就坐了三個人,簡俏仍舊覺得局促,她天生就不適合這些。管家也沒有說到底什麼事情,她也懶得問,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再次來到這幢別墅。
依舊是庭院深深。整理的一絲不苟。
管家將她帶到老地方,讓簡俏自己進去。
她有害怕,但是仍是一手敲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一襲月牙白的旗袍,配合著那一頭充滿女人韻味的發髻,簡俏不得不承認,歲月真的太厚待她了。
隻是她的臉,並不如那月白牙般溫潤,冷豔的背後折射出的冷冽的氣息。
簡俏不卑不亢的迎接她的打量,也不開口。
差不多過了五分鍾,她才扯開一抹極淡的笑容,簡俏當然不會傻得認為那是在歡迎她。
“你倒是挺沉得住氣的。”不知褒貶的一句話。
簡俏說:“因為我不知道開口能說什麼。”
她挑了挑眉:“沒想到你還挺有勇氣的。”
簡俏笑而不答。
她徑直在辦公桌後麵的皮椅上坐下,讓簡俏在對麵落座,她優雅就像古代的仕女:“我是張雪凝,也是子恩的母親,說起來,應該是你的婆婆,難道你不應該叫我一聲媽?”她看著簡俏,最後的那個字卻帶著點往上翹的尾音,簡俏都聽得出來,似乎連她自己都感覺到這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