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鮮血凝固之後才會形成現在這種樣子,而且不止是一點鮮血,而是常年累月的鮮血不斷撒上去,以至於形成了以鮮血凝固而成的一層牆皮。
地板也是這種情況,腳踩在上麵,濕黏濕黏的,起步的時候還能帶出一些血絲。
空氣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又因為地下室空氣不流通,這股血腥的氣味一直縈繞不去,越積越濃厚,以至於進入地下室的人,聞著竟有一種頭暈目眩想要嘔吐的感覺。
這地方不知道殺過多少人了,應該是斧頭幫秘密的處刑室。
在這地下室最前頭放著幾把紅木椅子,這椅子倒是製作得很高檔,像歐洲皇室貴族用的椅子,椅背很高,跟這個地方的氣氛很不相容。
在高背椅子前麵躺著一個麻袋,麻袋裏的活物在激烈掙紮著。
苟瘋子和幾個手下站在椅子旁邊。
“劉老大,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苟瘋子說道。
劉江對韋國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他坐到最中間的椅子上,因為這次抓人是韋國豪出的錢,理應他坐最中間。
但是韋國豪一進這地下室,膽子就變得像狗熊一樣,連高聲說話都不敢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冒犯了劉江和他的殺手,在這地下室悄無聲息地就把他給解決了。
“不了不了,我坐旁邊就行。”韋國豪連忙推辭道。
劉江笑了笑,明白韋國豪是膽小了。
他也不多說,徑直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
韋國豪隨後坐到了他旁邊。
“把人倒出來吧。”劉江命令道。
一個黑衣人上前,提溜著麻袋,將麻袋裏的朱天材倒了出來。
朱天材頭朝下掉在地板上悶哼了一聲。
他喘了幾口氣,試圖站起身,可是被他身後的黑衣人踹了膝蓋窩一下,他又跪倒在地板上。
禿子瞪著眼睛上前,掐著朱天材的臉頰,問道:“是不是你小子把我唱歌的視頻傳抖音上的?”
朱天材認真看了一眼禿子,突然笑了笑道:“你……你就是……那個禿頭的裸男吧。”
禿子怒從心底起,揮手進啪的一聲扇了朱天材一巴掌,朱天材的頭歪向左邊。
“媽的,我聽著你的聲音就來氣!”
朱天材將頭擺正,像要吃人般的眼睛瞪著禿子。
禿子被瞪得渾身不舒服,又扇了朱天材一巴掌,朱天材這次的臉歪向了右邊。
“大爺的!你還敢瞪我!”
朱天材不屈不撓地把頭擺正,繼續瞪著禿子。
禿子連續扇了朱天材五六個巴掌,把他自己的手都扇得沾滿了鮮血。
朱天材瞪他的眼睛,也變得更加恐怖,眼球像是充血了一樣,一片血紅。
禿子被這樣這樣的眼睛瞪著,有些心虛,剛好他的怒火隨著那幾個巴掌減少了不少,手也被扇痛了。
“要不是我手扇痛了,保證扇你幾十個巴掌,把你活活扇死!”禿子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回到了韋國豪身後。
禿子離開朱天材身前的時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村裏的老人家都說,要是一個人是含著怨氣死的,他會首先報複他最後看到的人,因為他對這個人的印象最深。
看朱天材的樣子,落到這裏,活著出去的可能性極低。
萬一死了變怨鬼纏著他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