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張戰東此時也發現了倚靠在牆角的林若曦,他有些驚訝地說道。
“啊,”若曦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姣好的臉蛋瞬間變得煞白,她緊張地指著那個臉上有疤痕的年輕人哆哆嗦嗦地說道:“對不起,嗯,我不小心就弄翻了這隻花瓶了......”
“哼,你以為就是弄翻花瓶這麼簡單嗎?”對方臉上的那道血紅的疤痕抽搐了一下,隨即又對著若曦緩緩說道:“你說,剛才你都聽見什麼了?”
“沒有,”若曦顫抖著聲音似乎越來越小,“我什麼都沒聽見......”
“怕是,你什麼都聽見了吧?”疤痕臉的年輕人咄咄逼人的回應道。
“我,我,我沒有,”若曦頓時沒有了底氣,聲音小的似乎連自己都沒有聽到。
“行了!”張戰東似乎也被眼前這攤亂糟糟的局麵搞得心情無比焦躁,他不耐其煩地將大手一揮,然後對著疤痕臉說道:“阿嶽,注意自己的身份!”然後才緩緩扭過頭,對著若曦花容失色的姣好的臉蛋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若曦,起來了啊?睡得好嗎?”
若曦對張戰東如此有城府的回應有些吃驚,嗯,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張戰東此時怎麼突然又變回了以往那個和藹可親,溫柔儒雅的東哥了呢?
“東哥,我,我,”若曦抬起眼睛怯生生地看了那個叫阿嶽的疤痕臉的年輕人一眼,才又強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我睡得挺好的......
“哦,哈哈,那就好,”張戰東的聲音故作放鬆,可是若曦還是聽出了他的聲音不同以往,有些矯揉造作般的平靜。
“餓了吧?”張戰東溫柔地向若曦問道,隨即向廚房的方向喊了一聲:“吳媽,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綢布衫的大媽便走了過來,她恭恭敬敬地上前問道:“張先生,你好,有什麼吩咐?”
張戰東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然後才緩緩說道:“帶這位林小姐去吃早餐,把昨天阿生從印尼買回的燕窩也給林小姐燉上,記住,要用溫火慢燉,切不可開大火,”複又轉過頭對著若曦體貼地說道:“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看看你,都憔悴了,女人嘛,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你先去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再找你說話。”
若曦站在那裏怔怔地聽著張戰東的話語,想走但是腳步卻邁不開。
嗯,她被剛才那個陣勢嚇怕了。
“走吧,林小姐,”吳媽走過來,一邊向若曦冷冷地說道,一邊用手攙扶著她的胳膊。
若曦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拖著她向前走去......
“東哥,她是誰?剛才我們的說的一切都被她聽到了,”阿嶽眼睜睜地看著若曦離去,臉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對張戰東說道。
“嗯,我知道,”張戰東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既然,您知道,怎麼還......”阿嶽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行了,你別說了,我有我的計劃,”張戰東製止了阿嶽,然後繼續不滿地說道:“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情,這些......”張戰東繼續向若曦離去的方向張望了一下,長籲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
“這些,都是我的家事......”
“什麼,家事?”阿嶽狐疑地想到,怎麼變成東哥的家事了,難道,難道這個所謂的林若曦是東哥的......
阿嶽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轉念想到:“我跟了東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孑然一身,沒有聽說過他有別的伴侶啊?”
那是誰呢?
“行了,我累了,你帶他出去吧,”張戰東看著阿嶽一臉的茫然,仿佛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似的,繼續說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家事,至於林小姐,”張戰東仰頭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你們一定要給予她必要的尊重......”
阿嶽看著有些奇怪的張戰東,想張嘴說什麼,可是當他看到張戰東已經靠著沙發,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才咂摸了一下嘴,終究是沒有說什麼,便押著旁邊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