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焉往外邊瞧了一眼,低聲說道:“道正師弟,遺體,待會便到驛站……”
“這般快?不是三天嘛?”孫道陵一愣,輕聲問道。
白子焉點頭,急問道:“道陵弟弟,你且快些準備,咱們現在就得過去了。如是晚了,怕是到時候漏了風聲。”
孫道陵點點頭,說道:“子焉姐,你且等我一會,待我換上官服,再與你一起過去,這樣會好很多。”
白子焉點頭:“那你快些……我先到驛站等候,以免錯過了。”
孫道陵點頭,目送對方離去,而後回到後院,見文欣正在收拾房間。便輕聲道:“欣欣,我此時要出門一趟,你切莫亂跑,安心在家等候,可好?”
文欣乖巧地回道:“嗯,道陵師父,你且快去快回。”
“今後,你且叫我道陵就好,這徒弟,怕是收不成了。”孫道陵略微尷尬的說道,“你這般待我,我又怎能辜負了你?”
文欣低頭,輕輕應了一聲。似有一種苦盡甘來的幸福,彌漫心間。
孫道陵見時間緊急,便急忙換上官服,也不再與文欣細說,叮囑一聲,便拿出萬裏行舟,快速往驛站飛去。
道驛站之時,白子焉還未到。驛站眾人見他身著官服,分分朝他行禮。
孫道陵往眾人一瞧,便見上次見過的那位貌美平事文役,連忙問道:“澤山郡過來的飛鶴行舟,是否已經抵達?”
平事文役恭聲回道:“剛到,大人是要接誰?”
孫道陵低聲道:“我有一師弟,入澤山觀修行,現出了狀況,已經離世,此時正從澤山觀中送回。此次過來,便是接他屍首回去。”
“大人請隨奴家過來。”平事文役朝孫道陵恭聲說道,“此時飛鶴行舟已經到了驛站,大人不必在此等候,直接走特殊通道,往飛鶴上便可。”
孫道陵點頭,跟著對方,一起穿過驛站後門,往後院走去。
他見那文役極為有禮,又想起此前對方的幫助,便輕聲問道:“兩次多虧文役幫忙,不知文役,怎麼稱呼?”
平事文役躬身回道:“奴家蔣雪涵。大人稱呼奴家雪涵就好。”
孫道陵點頭,與其一起,快步來到了從澤山郡飛來地飛鶴行舟旁。
蔣雪涵朝孫道陵輕聲道:“大人且等一會,奴家現在就上去詢問。”
孫道陵點頭忽然想起白子焉還未到,便拿出通訊符,凝神瞧去,卻發現白子焉,此前已發了幾道簡訊過來。
他凝神細看,卻發現都是此前所發。便給對方發簡訊:我已到了驛站,此刻在後院,子焉姐若是到了,且先在驛站大廳等候片刻。
過得片刻,便見蔣雪涵從飛鶴行舟上下來,身後一白衣道人在前散著紙花。
身後四名道人,扶著一口漆黑色棺木,念著經文。棺木後方,有一貌美姑娘披麻戴孝哭喪。
孫道陵瞧著此情此景,亦忍不住悲切。他快步往那棺木走去,低聲問道:“可是孫道正靈棺?”
蔣雪涵點點頭,朝孫道陵介紹道:“此是從澤山觀送行而來的李道兵。”
孫道陵點點頭,朝對方輕聲說道:“此次辛苦李道兵送行了。”
李道兵輕聲歎道:“孫道正乃是我師弟,又怎說得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