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都看著大魁,大魁身後的七八個人,也都猖狂的笑著,我在想,如果他身後的這些人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最後一幕,他們還會不會出現在這裏,還會不會笑的這麼肆無忌憚。
隻有擁有說話權和不要臉的人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有這麼一個詞,叫做:成王敗寇。
我們還好,其他的兩個舍友,哆哆嗦嗦的更不敢說話,這時大魁後麵的幾個人紛紛走了上來,到處轉轉,擺弄擺弄,要麼坐一會兒,要麼扔點東西,嘴裏罵罵咧咧的。
“大魁哥,你這什麼意思?”我問。
“什麼意思?你說呢?”大魁笑著說。
我站起身,大魁帶來的那些人紛紛看向我,我把手伸進兜裏,拿出煙剛想點一根,就被大魁一下給吹滅了,我在打著火,大魁又給吹滅了。
我聳聳肩說:“大魁哥,我鬥不過你,你也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吧?”
“哈哈哈你們聽見他說什麼了嗎?他說他鬥不過我。”大魁說著,其他人跟著猖狂的笑著。
“啪”
“草泥馬,你還有自知之明啊。”大魁猛然打了我一巴掌,然後罵道。
我沒想到大魁會先出手,我捂著臉,卷毛跟小白就要上,剛站起來,那幾個人就把他們推了回去說:“幹嘛?想打架?來啊?”
“小白,卷毛,沒你們事,老實的坐著。”我說。
大魁看著我說:“怎麼,真慫了?你特麼不是很硬嗎?不是硬骨頭嗎?來啊,怎麼不牛逼了?”
大魁說著,另外幾個人開始翻箱倒櫃,有什麼就仍什麼,不一會兒屋裏一片狼藉。
我靠在桌子上,拿起手電筒,沉著的說:“大魁,你知道天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星星嗎?”
我說著打開手電筒,往窗戶外麵的天上照了過去,然後故意的繞著圈晃動著。
大魁笑了,說:“嗬,你特麼跟我玩文藝呢?你學習好怎麼滴?”
“看來你不知道。”我說著一邊晃著手電,一邊轉過頭說:“我可以告訴你,有些人死了,會去天堂,晚上就成了星星來看著地上的人,看著他的朋友,家人,有些人死了,會下地獄,誒,對了,我特別想問問你,假如有一天你掛了,你想上天呢?還是下地呢?”
大魁臉色一變說:“你嚇唬我?”
“嚇唬呢?別鬧了,你家裏有背景,有勢力,隨隨便便就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我隻是在想,這個世界上誰能替我報仇而已。”我說。
大魁冷哼了一聲說:“你還挺識趣,既然你都撞見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隻要做到兩點,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我看著大魁說:“你心軟了?”
“心軟?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熊樣,值得我出手嗎,廢物一個。”大魁說著,看著坐在床上的小白說:“滾一邊。”
小白咬著牙,瞪著大魁。
“不服氣啊。”
“小白,別找麻煩,他是來找我的,跟你沒關係。”我說。
小白看了我一眼,向一邊走去。
大魁不屑的笑笑說:“高明輝,就連他都比你有魄力,怎麼,舔了老子的尿就嚇破膽了?”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燒起一絲無名之火,強壓著心裏的怒火,微微一笑說:“我隻是怕死,有錯嗎?”
“對沒錯,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從今天開始,跟寧夏分手,然後自己滾出九中,別讓我在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大魁站起身指著我說。
“我會離開,不過得需要時間,也不是說走我就能走的。”我說。
“我沒有跟你商量,三天之內你不滾,我來讓你滾。”大魁說著,這時兩個保安走了進來:“幹嘛呢,幹嘛呢?幾點了,鬧事是不是?大魁,你幹什麼呢?”
大魁一笑說:“沒幹什麼哥,找他聊聊天。”
“聊天,有你們這麼聊的嗎?地上這些怎麼回事?”保安問。
大魁攤開手說:“我不知道啊,可能他們喜歡這種調調吧,我來到就是這樣了。”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來找茬的,剛才還打了人。”卷毛說。
“打人,他打的?”保安指著大魁問。
大魁看著卷毛說:“卷毛,你可想好了在說話,不要引火上身。”
“卷毛,你看錯了,他剛才沒打人,打的他爸爸。”小白笑了笑說。
“草泥馬,你說什麼?”大魁指著小白的鼻子說,小白騰的一下站起來,保安急忙說道:“幹嘛呢?當我們不存在是吧?都特麼別睡了,跟我去保衛科。”
“草,我特麼都說了,跟你們沒關係,多管個屁閑事,以後出去他們找人打你們算誰的,這事我惹的我自己一個人扛,行不行。”我大聲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