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在出來的前夕,遇到了剛剛進去的大魁,大魁調查過我們以前的那些事,自然也就知道黑子。
但是,黑子不知道大魁,進去的大魁知道自己完了,但還是不死心,意思就是他完了也不會讓我好過,至於怎麼個不讓我好過,我目前還沒有看到,不過看到黑子的樣子,我覺得,這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有些後悔,當時真該廢了大魁。
黑子的家裏出了變故,需要用錢,他聯係不上我們,又沒有經濟來源,很巧的是遇到了大魁,黑子說大魁對他說過一個人,這個人好像不是本地人,但是黑子也不知道是誰,總之在黑子束手無策的時候,大魁讓他出去聯係那個人,就能拿到錢,但是作為交換條件,黑子需要幫他賣命,這些錢不用利息,當時說的很好聽,黑子也就信了。
“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怎麼聯係他的?”兵哥問。
“見我的人,是他的一個馬仔,綽號:西皮,一直都是他跟我聯係,我從他那拿了五千塊錢,回到家一分沒留,我騙家裏說這是我在裏麵好好表現立了一些功勞換回的獎金,沒在家待幾天,我就說去外麵打工賺錢,然後就走了。”
“去幫他賣命?”我問。
黑子點點頭說:“可是,這命我得賣一輩子,原本說好的沒有利息,但是西皮出爾反爾,就變成了高利貸,你知道他們那幫人,不會跟你講道理的,他們說是高利貸,那就是高利貸,五千塊錢,利滾利,我這輩子都還不完。”
“你的手,就是這麼傷的?”兵哥問。
黑子搖搖頭說:“這是後來的事了,本來我想著,去哪不是混,就慢慢熬唄,反正我也鬥不過他們,我去過西皮的一個地下賭場,後來就在那看場子,每天除了吃喝,一分錢沒有,用來還債,所有人都把我當狗一樣看待,我呆夠了,就偷著跑了,可是我沒錢,哪也去不了,隻能在寧平到處躲著。”
“寧平?”我問了一遍。
黑子看著我說:“對,寧平,他們是寧平的,我在那呆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大魁讓我找的人到底是誰,總之,那段時間我就像是過街老鼠,被人到處追。”
我們慢慢的喝著,聽著黑子敘述那段刻骨銘心的日子。
那天,黑子實在是沒有錢了,就動起了歪念,拿著一把匕首就出去搶劫了,因為他想回來,那兩天他搶了三十多塊錢,已經足夠吃好幾頓飽飯,在加上買車票的錢。
黑子吃完飯,就要去車站買車票,他一邊走一邊尋思,他要怎麼才能還上那高利貸,怎麼樣不把這禍端波及到家裏,然後要怎麼才能賺到錢,然後,他就想到了兵哥,不過就在他想到兵哥的時候,後麵突然走上來三個人。
當時黑子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啥都沒說轉身撒丫子就跑,因為他被人這麼抓也不是一回了,對這種事兒早就有經驗了,再加上這三個人長那個b樣,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跑就是傻逼了。
黑子剛一跑,這三個人就在後麵追上了,尤其是其中有個小子跑的特別快,再加上黑子剛吃飽飯,肚子裏東西太多,這麼一拚命跑身體裏就跟燒著了一樣,一陣翻湧。
然後黑子沒跑兩步就被那小子給追上了,他一把就拽住黑子的胳膊,但是黑子也沒慌,直接回手就是一記肘擊,朝他臉上就呼過去了,當時就給這人鼻子幹竄血了,然後黑子就想甩開這b的手接著跑,可是另一個挺壯的小子就衝上來了,掏出把匕首就逼黑子下巴上了!
當時就給黑子嚇的不敢動了,因為他手裏的匕首已經把黑子下巴給劃破了。
那人就特不耐煩的瞅著黑子說:“跑的還挺快,差點讓你小子給跑了哈!”
黑子當時一看這幫人要玩真的,就問他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那個被黑子把鼻子打出血的小子,就過來照著黑子鼻子就是一個電炮,然後說裝你麻痹,接著這三小子就弄了個麻袋直接從黑子腦袋上給套下去了!
當時黑子真有點嚇尿了,因為黑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陣仗呢,黑子就問他們要幹啥,但是他們也不說,然後黑子就感覺被他們給弄上車了。
在車上黑子也不敢掙紮,因為那小子一直拿刀逼著黑子,不過黑子就一直都問他們是誰派來的,要幹啥,最後他們好像是被黑子問煩了,有個人才說:“少tm墨跡,自己欠了別人錢不知道麼,還敢在外麵跑,你tmd以為自己能跑的了麼?”
高利貸!黑子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其實,黑子也知道是因為這事,除了高利貸,在寧平他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黑子當時立刻就跟他們喊了起來:“大哥,大哥,你們來錯了吧,我沒跑,我是出來找活幹,賺錢還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