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張著嘴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我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去勸她,又或者是她早已經看透,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又問她:“你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
她看著桌上那張裝在鏡框裏的櫻花樹的照片,緩緩的說:“或許是我累了吧,我以為,把它說出來就會好一些,就不用在一個人背負這些作下的孽。”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才又問她:“你想讓我跟你一起背著?”
“本來是這樣,可是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我以為會好一些的。”
“那你現在感覺好些了麼?”
她並沒有看我,還是看著那張照片,然後搖了搖頭,我本來還想說一些要負責任什麼的話,但是我確實也說不出口,因為我才是受害者。
不過,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她現在需要的並不是我的原諒,而是兵哥的。
我沒有再說話,就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出去後看著她的房門,我忍不住又歎了口氣,不過我想這樣也好,我和她之間的恩怨總算能告一段落了。
我去找鬼子的時候,他還在跟兵哥下棋,兵哥還讓我幫他支招,我就給他支了兩招,他就把鬼子給將死了,然後我就讓鬼子開車送我去看冉冉,兵哥就問我用不用叫錢可可送我去,我就說不用了,女司機信不過,兵哥就笑笑。
我不知道兵哥知不知道,錢可可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我,我隻知道其實,在這件事裏,我們三個人都是可憐的人。
我讓鬼子先送我去的醫院,不過我到了那的時候,冉冉卻已經不在那兒了,然後護士告訴我她前幾天就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我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她們的錢可能不夠了。
想到這兒我就立刻讓鬼子開車送我去了冉冉她們家,因為以前冉冉跟我說過一次,我還記得。
她家在qj邊上的一個小縣城,可是當鬼子帶我開車穿過她們那裏的農貿市場的時候,我卻突然讓鬼子停了下來。
然後我下了車,因為我看見冉冉正坐在小三輪上,幫著她媽她爸賣菜,隻是我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又回到了車裏,直到他們要收攤的時候,我才帶著鬼子過去了,幫她們一起收拾,她爸堅持不坐我們的車,自己騎著小三輪回去了,而我們的車就載著冉冉和她媽。
去她家的一路上,冉冉很高興,問我這一個多月哪去了,怎麼一直不來看她,我想了下並沒有告訴她,我是因為去幹神經鵬而蹲了監獄,隻是跟她說有很重要的事兒出去了,現在剛一回來就來看她了。
她很開心,到了她家裏,她媽也給我們做了不少的菜,隻有她爸陰沉著臉看著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冉冉,為什麼不在醫院再多住一段日子,這麼急著出來幹啥,是因為錢麼,我不是把錢可可的聯係方式給他們了麼。
她爸就冷哼了一聲,扔下飯碗不吃回屋了,她媽就跟我說,他們聯係錢可可了,錢可可也給他們卡裏打錢了,隻是冉冉她爸覺得沒必要在醫院花那麼多錢,還不如把那錢多攢下來點,給冉冉以後用,畢竟冉冉現在的腿跛了,以後想找個好人家都不容易了,就得多預備點彩禮。
聽完後我就隻能使勁兒的點點頭,把碗裏冉冉給我夾的那些菜都吃了,但是卻抑製不住的心酸。
吃完飯後,我沒再說啥,隻是跟冉冉說我想帶她出去溜達溜達,冉冉她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冉冉還是興高采烈的跟我們去了。
冉冉一路上都很興奮,問我要帶她去哪兒玩,我就笑著跟她說帶她去我的新房去看看,冉冉就睜大了眼睛問我:“哥你都買房子了?”
我就笑著說:“老板送的。”
到了地方,我和鬼子扶著冉冉進了電梯上了樓,當我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冉冉往裏麵一伸腦袋,就哇的一聲,雖然腿腳還不利索,但還是淘氣的兩三下就蹦了進去,給我嚇夠嗆,趕緊進去扶著她,她就一臉羨慕的來回瞅著說:“哥,你的房子挺大啊!”
我扶著冉冉全都參觀了一遍,冉冉就問我這地方多少錢一平,我就跟她說我也不知道,然後就悄悄的把鑰匙掏了出來塞到了她的手裏,冉冉就睜著那雙大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就笑笑跟她說:“你媽今天說你爸現在給你攢嫁妝呢,我一個當哥的也沒啥給你的,這房子就當你當嫁妝了!”
冉冉眨著眼睛想了下,不過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把鑰匙就往我手裏一塞說:“哥,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的腳跛了,心裏過意不去,想用這房子補償我,但是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