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猛的把轉輪推了回去,用手掌內側猛的摩擦了幾下轉輪,而當他把手離開那轉輪的時候,那轉輪還在飛速的轉著,而當那轉輪停了下來的時候,他就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我立刻就睜大了眼睛,不明白他此刻的用意,但是他卻幹笑了幾聲說:“這也是我們當年那些要錢不要命的賭徒,最喜歡玩的一個遊戲,叫帶響的俄羅斯大轉盤,顧名思義,大轉盤就是指這槍中間的轉輪,而帶響就是真的有可能會響!而玩法就是在槍裏麵放上一顆子彈,然後快速的撥動轉輪,轉的讓誰都不知道子彈到底停留在哪個位置,然後倆個人依次的上來開槍,當然槍口指著的就是自己的腦袋,這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運氣轉到誰家,就是誰家!”
一股寒氣順著我的脊梁骨就爬了上來,我想到了這輪的比賽會很驚險,可是我卻沒想到是直接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崩,這已經就不再是比賽了,而就是在賭命,所以我想不通那上山到底有多大的好處,會讓這些人都舍得豁出命來賭,也要上這個山!
不過不等我再想下去,孫叔就又接著說道:“來吧,上來抽簽,現在的四個人得分成兩組分開比,簽上寫著一的和寫著二的一組,三和四一組,然後一和三先開槍。”
五小姐不屑的哼了一聲,就走了上去,王震鈴也是笑嗬嗬的就走了過去,而阿貝身邊的那個女人一臉擔心的看著他,但是阿貝,隻是衝她點點頭微了笑下,那個女人就不舍的鬆開了他的手。
然後阿貝就也絲毫沒有畏懼的走了上去,而我隻是站在那裏楞了下,就向前走去,隻是在我剛要邁步走過去的時候,我身邊的虞美突然小聲的對我說了句:“小心。”
我立刻就睜大了眼睛,轉過頭看她,而她的眼睛雖然還是冷漠的如一座永遠化不開的冰山,但是我卻還是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力量,然後我便轉身義無反顧的走了上去。
四個人,四支簽,五小姐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憤怒,她抽中了一號簽,而王震鈴就比她樂觀的多,他的簽上是二,而阿貝拿著那支三號簽隻是笑了笑,就回頭看了一眼最幸運的我,隻是拿著四號簽的我,也在不約而同的看著他,因為我不知道跟這個阿貝一組,等待著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我和阿貝暫時退到了一邊,他又回去緊緊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而我也再一次站到了三少奶奶的身邊。
場中間就隻剩下孫叔,五小姐,還有王震鈴他們三個了,孫叔再次的把那左輪手槍中間的轉輪掰開。
然後讓五小姐和王震鈴仔細的看清,那裏麵的那顆銀色的子彈,接著孫叔便陰陰一笑,一把推上了那轉輪,然後用手掌飛快的摩擦著那轉輪,那轉輪越轉越快,而當孫叔把手離開那轉輪,那轉輪慢慢的停下來的時候,那個一直都是滿臉不屑的五小姐,臉上也終於開始現出了緊張的神情,不過她並沒有遲疑,就把槍從孫叔的手裏接了過來,接著猛吸了一口氣,就把槍指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場邊的五奶奶,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放在嘴邊,似乎在為她的女兒祈禱,又似乎是這一刻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而我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等著五小姐扣動扳機的那一刻。
而站在那裏的五小姐隻是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王震鈴,便猛的扣動了扳機!!
隨著叭的一聲,那個在扣動扳機那一刻也不自覺閉上眼睛的五小姐,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眼中也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大口的喘著氣,然後便把手槍重重的放在了王震鈴麵前的桌上!
雖然我很對這個五小姐一點好感都沒有,但是看見她開的這槍裏麵沒有子彈,我也忍不住替她長出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邊的虞美就冷冷的說:“下一槍,有子彈。”
我立刻就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然後不自覺地問了她一句:“什麼?”
可是她卻隻是冷冷的看著我,並沒有說話,但是我從她的眼神中就已經知道,我剛才並沒有聽錯。
我瞪著眼睛,剛想問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我剛開口,就把那要問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我突然想到她在扔完飛刀後對我說過的,她的養母是盲人,她蒙著眼睛生活過一年,也就是說,那槍裏的子彈在哪個位置,她可以聽出來!
隻是我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還是不敢相信她的話,畢竟相隔這麼遠,還能聽到那顆子彈在哪個位置的聲音,在我看來實在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兒。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那裏的王震鈴,就看著放在他麵前的那把左輪手槍,笑著哼了一聲說:“我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