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了台燈,把那份檔案一頁一頁仔細的瀏覽了起來,終於在外麵天色放亮的時候,我放下了手中的這份調查材料,然後關上了燈,因為我終於將這份材料了然於心。
早上八點,我站在一處森嚴的軍隊辦公樓對麵,然後拿起了手機說:“喂,我想找一下宋中校。”
電話那邊的秘書立刻就機警的問我是誰,我就冷笑了下說:“我是誰不重要,你就跟宋中校說3月28日晚七點這個時間,相信他就會有興趣跟我聯係的,然後你要讓他打這個電話找我就行。”
我說著不給對麵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之後就眯著眼睛看著對麵那草綠色的大樓。
晚上,七點,在一處隱蔽的茶樓內,最裏麵的包房,麵對麵的坐著兩個男人,其中的一個是我,而另一個就是宋世昌的父親,也就是馬上就要入京的宋中校。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因為門口正站著他的兩個警衛員,正神色緊繃的把守在那裏,而坐在我對麵的宋中校,也沒有廢話,直接就進入正題的問我:“東西帶來了麼?”
我微微的點點頭,便把檔案袋遞給了他。
他打開檔案袋,一頁頁的翻動著,而臉色則變得越發鐵青,最後他看到一半,就把檔案袋給又合上了,然後用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我沉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輕笑了下,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對他說:“我並不想要什麼,您也不必這麼緊張,我既然能把這東西給您拿來,就證明我不是您的敵人,要不然我把這東西,隨便交給您的哪個敵人,相信得到的回報也都不容小覷吧?”
我說到這兒的時候故意停了下,看了他一眼,而他並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青筋卻微微的動了下,看到他這個反應我就又滿意的接著說道:“我這次之所以會來找您,也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您能幫個忙。”
他立刻就皺了下眉,然後眼神也變得警惕了起來的問我:“什麼忙?”
我就笑著點了點頭說:“您可能不太清楚,宋少最近跟我起了點小摩擦,正好我的公司最近出了點麻煩,被一個從上麵下來的檢查組給盯上了,宋少就又讓那檢查組加了把勁兒,直接把我的公司給查封了,而在我們準備去找檢查組的組長談談的時候,宋少就又給我們下了個套兒,我的人就有點衝動的用槍指了宋少,當然我的人,沒有一點想傷害宋少的意思,隻是想保護我,因為宋少有時候確實有點逼人太甚了,相信您也清楚,所以我現在隻希望您能想想辦法,把我的那三個兄弟放出來,最好是連起訴都沒有就最好了,還有就是我的公司,希望您能給檢查組施施壓,讓他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如果您能幫我這兩個忙,那我就真的對您感激不盡了。哦,對了,還有我和宋少之間的誤會,希望您把我的歉意也傳達給他,讓我們以後之間不要再起無謂的爭鬥。”
他聽我說完後就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用那雙目光如炬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的說:“還有其他的麼?”
我就搖搖頭,微笑著說沒有了,他就什麼都沒有再說,隻是拿著那份檔案就出去了,而那兩個警衛員就也跟著一起走了,而我則還留在那裏,細細的品味著那杯茶,覺得那茶開始變得越發有味道了。
跟宋中校談完後的第二天,趙斌和他的兩個小弟就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釋放了,而我就讓陳圓圓開車帶著我去看守所的門口去接了他們,當趙斌看見陳圓圓開著那輛嶄新的經濟型小越野的時候,就有些不敢相信的圍著陳圓圓轉了兩圈,然後問:“這還是陳大小姐麼?”
陳圓圓就特不爽的衝他一瞪眼睛說:“不是!”
我在旁邊就忍不住笑了,我當然知道趙斌為什麼會這麼問,因為他不相信如此任性的陳圓圓,會如此丟麵子的開這麼一輛三十多萬的小越野。
我怕趙斌再逗下去陳圓圓會真生氣,就趕緊在旁邊解釋說,這是我給陳圓圓買來代步的,以後肯定得換,然後還說這是我用公司錢買的,讓他們別說我貪汙。
趙斌他們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問我:“檢查組放過我們了?”
我就笑著說:“要不然我好意思過來接你們麼?”
陳圓圓就在旁邊切了一聲說:“又吹!”
為了給他們三個接風,我就帶著他們三個還有陳圓圓一起去吃了頓好的,隻不過在吃飯的途中,我就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然後給王震鈴打了電話,王震鈴當然已經知道了我這邊的動作,所以在接通電話後,他就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跟我說:“可以啊小輝,不但把趙斌他們都弄出來了,也讓公司起死回生了,看來你接下來就要帶著趙斌他們在魔都大展拳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