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覺得渾身無力,自己所有的一切行動和反應都在對方的算記之下,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家夥了,他為什麼要認罪,他的同夥在那裏,他怎麼能如此精準地洞察到自己這一方的行動。
最可怕的是,他好象可以看到聽到自己正在做的事一樣。
這時特勤組的科恩組長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別灰心,總會想到辦法的,你要相信那句話‘邪不勝正’!”
他倆曾經在黎巴嫩一起執行過任務,是很合得來的搭檔。
十多年過去了,科恩已是和他一樣,頭發半白,不過仍舊生龍活虎地活躍在第一線上,那裏有危險那裏就有他的身影。
此刻聽了科恩的話,他心裏不由苦笑,難怪這家夥直到今天還是隻能吃這碗打打殺殺的飯,就沒有一點政治頭腦,這個世界的事是可以用正邪來判斷的嗎?
就拿這件事來說,裏裏外外透著詭異,直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來自上麵的命令,是誰指定要他經辦此事,隻知道局長對此也是三鹹其口,後麵的水深著呢!
麵對老友的安慰,他隻能回之以一個疲憊的笑容,算是對他的好意心領了。
科恩很清楚自己這個曾經的戰友並不是一個容易認輸的人,象今天這樣的情緒實屬少見,不由得半開玩笑地說道:
“要不,我找機會關進去,把我跟這家夥關在一起五分鍾,我不管他以前幹過什麼,發生過什麼,我保證,五分鍾之後,保管他連小時候穿什麼樣子的開襠褲都招得一清二楚,而且他再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史密斯不由心中一動,知已知彼,對手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對敵人的了解隻不過基於紙麵上的認識。
這時監獄長把電話打了過來:“史密斯,我想我們應該去一趟葛蘭克生物製藥公司的總部。”
在這個問題上,兩人的想法出其的一致。
一個小時後,葛蘭克生物製藥公司總部。聽說他們的來意,人事主管查了半天的資料,給他們找來一個曾經是王子成在大學時期的同學,畢業後兩人一起進入到了公司,又曾經在一起共事過的同事。
“你好,我是賈斯特,您兩位一定就是史密斯先生和布魯斯先生吧,聽說‘王子成’出事之後,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過來找我的。”
雖然說賈斯特滿頭的鳥巢般的亂發,一身白大褂,加上蒼白的皮膚,高度近視的眼鏡給人的感覺都要使人覺得他比之王子成更象一個實驗室裏的生物學家,但如此開場白,如此直接,便令兩人吃了一驚。
尤其是監獄長布魯斯,在整個事個之中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他隻是不憤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該死的家夥耍弄,所以這才要起一起這家夥的底,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拿住這家夥的痛腳。
賈斯特似乎知道自己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並不急於說些什麼,而是揮手讓助手倒來三杯咖啡,然後親手將會客室的門口鎖上,顯然接下來的有些話他並不想讓人聽到。
他接著說下去:
“這家夥平時在班上總是沉默寡言的,似乎很怕麻煩,很膽小怕事,但他的東方情結特別嚴重,嚴重到固執的地步,你們知道的,東方人特別在意自己的家庭,尤其是子女。所以我想當他被逼到絕路的時候,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足為奇,這在大學的時候就發生過類似的例子。”
“能說說呢?”史密斯插了一句。
“對了,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在研究的是什麼樣的課題吧?”賈斯特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提問。
“沒有,我們隻知道他負責一個研究室而已。”
“這就是了,如果你們知道他研究的課題,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做出這種可以稱之為魯莽的行動。”
從賈斯特的語氣之中,似乎他們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史密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這不是一個個人英雄主義的年代,再強大的個人能與特別調查局對抗嗎,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雖然自己在這場較量之中處於下風,但並不代表了就沒辦法可以製住他,隻不過可能手段會更激烈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