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顧少的女伴跳一支舞。”
所有人都呆了,反應不過來,姚夢琪也嚇了一跳,猜不透他的想法。茫然看他牽起受寵若驚的顧絕的女伴,優雅步入舞池,翩翩起舞。心,好像被銳物刺了一下。
顧絕倒是沒半分異色,泰然走到姚夢琪身邊,紳士地伸手。“沒辦法,你隻能和我跳了。”
“我不想和你跳!”
“你下我麵子不要緊,但災區兒童會因此少了五千萬善款!”
他輕描淡寫,卻一下抓住了姚夢琪的軟肋。她心不甘情不願,重重把手拍到他掌心。顧絕掀唇,這小東西生氣的模樣,愈發可愛了。
姚夢琪心不在焉地與顧絕跳舞,目光一直盯著舞池另一邊的夜寒軒,那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將他逗笑,他都從來沒對她那麼開懷地笑過。兩人的臉貼得很近,非常親昵。
胃液開始泛酸,胸膛悶悶的,不好受。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種感覺,就是很想衝過去,將兩人拉開。
顧絕隨她瞟了一眼,了然笑笑。“怎麼?假戲真做吃醋了?名義上的丈夫,至於嗎?”
“作為一個妻子,丈夫和別人跳舞,吃醋也正常。”
“你還當真了?”顧絕嘲諷調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的婚姻不過是樁交易,更何況夜寒軒演技還不怎麼精湛,你就別死撐了!有必要配合他假裝恩愛嗎?”
被他這般毫不留情挑破自己的窘境,姚夢琪臉上掛不住了。本來就生氣,這下火苗更是蹭蹭直躥,想都沒想就踩了顧絕一腳。
他一吃痛,極力假裝,但眉宇還是顯現出一絲怒意,逼近她耳邊。“是本少對你太好,給你造成了可以任意撒野的錯覺?”勒住她的腰一緊,她痛得屏息。
“如果夜寒軒是老虎,本少就是狼,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若惹惱我,後果很嚴重。”
他的聲音很柔和,卻陰森森的,聽得姚夢琪背脊發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與狼共舞,隨時可能小命不保。別看他之前對她算和顏悅色,越是這種人越危險。一旦發狠,手段必定比夜寒軒還毒辣。自己卻一再挑釁他,真的是吃了豹子膽。
她嚇白了臉,顧絕卻雲淡風輕起來,“這才乖!在夜寒軒麵前是隻小綿羊,本少麵前卻是隻小野貓,難保本少心裏不平衡!”
姚夢琪忍著不好發作。
“小東西,我記得我好心提醒過你,夜寒軒接近你別有居心,可你好像沒把這當回事?”
“那是我的私事,不勞您費心!”
“好言相勸你不聽,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娶我,我們是夫妻已經是事實,我別無選擇!”
“不!你有!”他灼灼望著她,意有所指。姚夢琪皺眉,“你是指……”她沒把‘離婚’兩個字說出來。
“看來你並非沒那個覺悟。你還這麼年輕,何必在一樁交易裏蹉跎生命?本少都替你可惜!”顧絕惋惜地噓唏,隻是眼裏總有那麼點說不清楚的調侃,態度相當不嚴肅不正經。
“顧少很閑嗎?竟然有心情管別人的事!”
“你是‘別人’嗎?”他巧妙反問,將一直抗拒,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她一把拉近。“放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別這樣,有人在看……”姚夢琪很不自然,卻不敢太用力推他。真想要推,也敵不過他的力氣。“會、會被誤會的……”
“誤會就誤會,本少還需要看別人臉色?”顧絕想到些什麼,笑得愈發邪惡。“不如將誤會變成事實如何?也好堵住他們的嘴。”
“……你什麼意思?”
“和夜寒軒離婚,本少娶你!”
這是姚夢琪出生到現在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如果由別人嘴裏說出來,她可能會震驚,會不知所措那麼一下下,可說話的人是顧絕。除了好笑,她真的沒別的感覺。
他當她是三歲小孩,會相信他的謊話?身為越氏唯一繼承人的他有權有錢有地位,等待他青睞的千金名媛牽著手都能繞地球幾圈。
可能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開國際笑話嘛!
她莞爾,“顧少真是幽默,隻是這種幽默,並非每個人都受用!”
“所以,你是不受用的一方?真是可惜……本少可是第一次求婚!”顧絕隨意玩笑。知道她不會相信,他本來也是隨口說說,想逗逗她而已。
她確實是目前為止最令他感興趣的人,但這‘暫時’的興趣,還不足以讓他娶她過門。更何況,她曾經是別人的老婆。
隻不過男人嘛,自尊心強。尤其是他,被女人捧慣了的,頭一遭有女人這麼幹脆的拒絕他,心裏多少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