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改口道:“總裁確實在公司,但在開會,請您稍等!”
姚夢琪隻好坐在會議室門口等,兩個小時過去,會議室並沒有人出入。顯然,這又是另一個托辭。她再次找到秘書,“請告訴你們總裁,我不等到他絕不離開,他最好現在見我!”
秘書見她表情很嚴肅,必定有什麼重要事情,便打了個電話。“……好!是!我知道了!”
“抱歉!總裁現在在忙,不方便見客!”
看他是打定主意要躲了,難道這件事真是他幹的?姚夢琪越想越氣,但又不能硬闖,幹脆死守在門口。時間從下午兩點一直到晚上十點,將她耗得又餓又困,但她並不打算放棄。秘書勸過她幾次,她很堅決表示,沒見到顧絕之前,她不會走!後來秘書也經不起折騰,自己下班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
顧絕徑自走出來,連看都不看一眼姚夢琪,直接離開。她忙追上去,在他進電梯前拉住他。“關禹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事?”顧絕對她的態度很冷淡,直接拂開了她的手,要進電梯。
姚夢琪隻得跟進去,繼續追問:“你別裝傻了!就是下午他被打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顧絕當沒聽見。
“是你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心虛躲著我!”
顧絕掀唇一笑,似是嘲笑她的天真。“本少向來不心虛,也沒有躲人的習慣!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敢見你。”
“你……”姚夢琪心慪得要死,很想一拳直接朝他臉上招呼過去。
顧絕瀟灑走出電梯,“不知道你又發什麼神經,不過本少實在沒興趣知道,更沒興趣奉陪。”#@$&
“你卑鄙!”
“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別人頭上,你也好不到哪去!”
將他剛拉開的車門一把甩上,姚夢琪氣焰奪人。“話不說清楚,不準走!”
“你真的想知道?那本少給你個機會!”顧絕湊到她耳邊,灼熱又陰涼的氣息噴灑在她頸上。“明晚十點,到我私人會所來,我會告訴你真相!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我不會上當!”%&(&
“那隨你了!反正本少就這麼一句話,過時不候!”顧絕攥住姚夢琪的手腕,一把就將她甩開好遠。直接上車關了門,不理會她的拍打,直接驅車離開,留給她的隻有汽車尾氣。
姚夢琪氣得牙癢癢,“混蛋!混蛋!”
擔心關禹帆出現什麼異常狀況,姚夢琪在床邊守了他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想起忘了給家裏打電話。多次詢問醫生,關禹帆傷勢已穩定,才回家,一路苦思該如何解釋又一次‘夜不歸宿’。
剛走進大廳,就見夜寒軒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心想難道等著教訓她?忐忑不安走上前,像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昨晚……”她頓了頓,決定說實話。“關禹帆發生了些意外,我在醫院照顧他!”
原來以為他又會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她和關禹帆有不正當關係,卻聽得他問:“他怎麼樣了?”
姚夢琪當場就有點發懵了,她聽錯了嗎?他在關心關禹帆?傻傻回答,“傷勢有些重,不過醫生說他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們、我們真的隻是朋友關係,是因為擔心他情況有變,我才守了他一晚上,沒有別的……”
“我知道!”夜寒軒放下報紙,抬頭看她,神情舒展,沒有半分和悅,卻也沒有一點不高興。
姚夢琪努力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異樣,但沒有。無論眼神還是表情,都深不可測,反倒令她無所適從。“你……相信我?”
夜寒軒沒回答,隻說了句“好好休息”,旋即上樓。雖然態度還是不怎麼好,但對姚夢琪已經是莫大開恩了。
最近的他,很異常啊!但總感覺,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平靜,暗藏玄機。
是她受虐成性,他對她好一些,反倒胡思亂想嗎?
……
由於關禹帆住院,律師事務所的重擔便落在了姚夢琪身上,一整天忙得暈頭轉向。臨近晚上十點,手機上傳來一則會所地點的信息,才猛然想起顧絕約她的事。
他是個極其危險,且陰晴不定的人物。選在晚上,還是他的私人會所,想想就覺得動機不詭,她不該傻到羊入虎口。可是……如果她不去,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她是否該放手一搏?
姚夢琪在短短五分鍾內作出決定,拿起包包衝下樓打了輛的士。上車才發現眼鏡忘了帶,臉上那些用眉筆畫的麻點也差不多掉光了。還好這次沒有記者跟蹤,聽說上次追他們的那些記者要麼被撤職也麼調到非洲撒哈拉等荒蠻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