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軒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兩份穆讚小牛排!”
“是!”
“喂……”姚夢琪叫聲叫喚,擠眉弄眼。“一千塊美金一份,你要我命啊!”
“留下來洗一個月盤子應該夠。”夜寒軒優雅地搖晃著高腳杯,一副與他無關的姿態。
“你……”
“放心,不會讓你給錢!”
“我隻是個小律師,怎麼敢讓總裁大人付賬。”
“你難道不懂得分時間、場合?現在下班了,不在公司,你不是我的員工!”
姚夢琪努努嘴,沒好氣,“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抽風,搬出總裁的架子。”他心情陰晴不定,她還是防著點比較好。說多錯多,她還是保持沉默吧!
於是到上菜,姚夢琪仍沒說一句話,專心切她的牛排。這牛是神牛嗎?長了翅膀?這麼小一塊,居然要一千美金,哪裏這麼貴!而且味道也一般啊,還沒大排檔的牛雜好吃。一百塊錢一大碗,一頓可以飽到晚上。
“怎麼?關禹帆不在,你連飯都不會吃了?”見她吃得一臉怨念,切牛排好像在發泄,夜寒軒譏諷道。“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他過來?”
姚夢琪一聽,更沒心情了。“雖然這句話我重複了一百次,而且就算我說到吐血你也不會相信,但必須再強調一次,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哦……”夜寒軒應了句,但顯然不信。
姚夢琪無奈。她真是個笨蛋,明知他不會相信,有必要多費唇舌嗎?看來她修行還不夠,沉不住氣。
想是這樣沉默太久也不好,隻能隨口找話題。“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好心找我吃飯?”
“一對夫妻,偶爾出來吃飯,再正常不過!”
夫妻吃飯是很正常!但對象是他,就大大地不正常!
這叫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應該很感激我才對。”
“因為你請我吃大餐?”說實話她真不多樂意。
“因為我給了你和奸夫朝夕相處,培養感情的機會。我這個丈夫,是否很盡責?”
“……”什麼叫奸夫?他說話要不要這麼難聽?姚夢琪氣得啊,真想撲過去抓花他的臉。
他不是向來話很少,冷酷得要死,好像多說一句話都要他的命嗎?怎麼這件事上,就這麼想不通?三天兩頭拿這個和她鬧,還有完沒完?
忍無可忍,不假思索地回擊,“你和向特助朝夕相處,極有默契,未免更引人遐思!她長得漂亮,出身名校,簡直是男人的夢中情人。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是在鼓勵自己的丈夫出軌?”他微微含著笑笑意。但這絕對不代表他高興,反而愈發危險。
姚夢琪見招拆招,理直氣壯,“我隻是說說而已,反正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你不會因為我的鼓勵而出軌,更不會因為我製止,就不出軌!”
“看來,你很了解我!”
“彼此彼此吧!”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姚夢琪誇張地幹笑幾聲,“那您真是誤會了,絕對沒有!如果那樣隨口一說就是吃醋,你揪著我和關禹帆不放,不是瘋狂吃醋?”
夜寒軒的目光沉了下來,就好像暴風驟雨來臨前夕,陰雲不斷累積。
因為,“吃醋”兩個字,刺痛了他。
這些日子,他試圖為在姚夢琪和關禹帆“偷情”事件上表現出的失常找出合理解釋,可這侵犯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似乎並不是最主要的。當她問出他是否在‘瘋狂吃醋’時,他竟然無法否認。
更可笑的是,那一刹那他覺得擊中了要害。
可是,他吃她的醋,怎麼可能?
她在他心裏的定位,一直是顆貪婪狡詐的棋子,他向來是不屑至極的,吃醋實在太荒唐了!
他在心裏極力否認,並壓製怒火,他決不能讓她影響自己的情緒,更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他譏誚一笑,“你覺得自己配嗎?”
簡單一句話,七個字,卻是極大的侮辱。姚夢琪氣結。她是不配,那有本事他就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不休啊!一直揪著這件事的人是他,說她不配讓他生氣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想怎麼樣?每句話,每件事都要占上風?
也罷!跟這種人理論,真的沒什麼意思,而且她永遠贏不了。
她叫來waiter開電視,出於尊重,還是向夜寒軒解釋了句。“我每天都要看這檔法律節目,時間差不多了。”
還有五分鍾開演,國際頻道正在介紹一款產自南非,由享譽國際珠寶大師花了十年時間打造的藍寶石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