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毀容了?”姚夢琪嚇得麵如死灰,急著去摸自己的臉,被顧絕製止,“別碰!傷口會感染!醫生給你打了麻醉劑,所以你感覺不到痛。”
她舌頭打結,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真的毀容了?你騙我的,對不對?不可能、不可能……”
“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安排整容手術,你一定會比從前更美。”
“我不要,我就要原來的樣子……”姚夢琪急得眼眶都紅了,豆大的淚珠就要往外掉,“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想活了……”
見她這樣,顧絕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都毀容了,你還笑!”
“你毀容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毀容,為什麼不能笑?”
“你……混蛋!”她抓起枕頭砸向他。
“哎呀,好了好了,不騙你了!你沒毀容,是我逗你的!”有點智商的人從他表情都能看出來好不好?她也太笨,太好騙一點了吧?
姚夢琪不肯相信,顧絕隻好找來一麵鏡子,“你自己看看,還是不是原來的臉?”她由指縫間怯怯地望去,她的臉還和以前一樣,完好無損,又高興又生氣。“喂!你竟然騙我!混蛋!嚇死我了!”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好騙。再說,你不是很喜歡扮醜嗎?直接毀容不是更省事。”
“扮醜跟毀容是兩回事好不好?”
“就你這副尊容,毀容等於整容了。”
“你——”姚夢琪嘴上鬥不過他,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疼得顧絕鬼吼鬼叫,忙不迭甩開她。看著手臂上幾道牙齒印,好心疼自己。“你是狗啊,這麼喜歡咬人!”
她特蠻橫地“哼”了一聲,“我就是狗,專門咬你這種壞人!”
“我壞人?我壞人就不救你了,好心沒好報!”他就知道她過河拆橋,怎麼老上她的當?
姚夢琪心裏其實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及時救了她,她真不敢想象會發生多可怕的悲劇。
她記得當時出事,她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向夜寒軒求助,後來呢?
“夜寒軒,他有沒有來?”
顧絕聳肩,反問他。“你希望他來?”
姚夢琪搖頭,說反話。“我才不希望他來!”
發生危險,她首先想到的是打電話給他,潛意識裏,還是很相信他吧?可他卻讓他失望了,不僅沒有趕來救她,連探病都沒來。自嘲地笑笑,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怎麼會理會呢?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被人遺棄的小貓小狗,真可憐!”顧絕故意打趣。就‘死不承認,死鴨子嘴硬’這一點而言,他們還真是如出一轍。
“你才是!這個吊瓶還要打多久,我想回公司!”
“我已經替你請了兩天假,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吧!”
“可我隻是受到了一點驚嚇,沒什麼事。”
“你這麼急著趕回去,該不會想見夜寒軒吧?他都不顧你死活了,你還在意他做什麼?”
姚夢琪不說話了。是啊!他都不在意她死活了,她又何必想著問他為什麼不救她?原因很明顯不是嗎?何必自取其辱。
“你得罪了什麼人嗎?對方要下狠心毀你容!”
姚夢琪想了想,她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才是,除了……單芊雨。如果她誤以為她的醜聞是她爆出去的,很可能對她下狠手。
“怎麼?想到了什麼?”
“沒、沒有……”她還不確定是她,不想惹出什麼麻煩。更何況顧絕性格這麼暴戾,萬一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嗎?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顧絕微微眯起雙眸,露出嗜性的,殘忍的寒光。
任何人,隻要對他在乎的人造成一點點傷害,他都會讓她付出千萬倍的代價。甚至,賠上一條命。
姚夢琪不寒而栗。雖然大多數時候,顧絕在她麵前嬉皮笑臉,算是溫和,但骨子裏,他的危險值絕對不必夜寒軒低,甚至比他更危險,更心狠手辣。她仿佛已經能預見,將有一場可怕的暴風雨。
……
“什麼?她被人救了?”單芊雨怒得一下從沙發裏彈了起來,“你們不會把那個人也一起教訓一頓嗎?”
“我、我們不敢,是顧少。”
“你說誰?”單芊雨皺眉,心裏忐忑了一下。應該不會是那個人,姚夢琪一個小律師,怎麼可能跟他扯上關係。但對方的下一句話令她五雷轟頂,神形俱滅。
“顧司令的兒子,越氏集團總裁,顧絕。他現在已經開始查這件案子了,你趕緊給我們彙五百萬,連夜偷渡到國外去……喂喂……”
手機從單芊雨手裏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