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夜寒軒有多混蛋嗎?他根本沒有把我當人看!在他眼裏,我隻是顆棋子!是他利用的工具。一旦沒有利用工具,就、就一腳踢開!”
雙眼一澀,她“嚶嚶”低泣起來,“可是我好笨哦……他對我好一點,我就白癡地以為他會喜歡我……所以我好努力好努力……不想做任何他討厭的事……我還為他學做飯,想給他家的感覺……”
“明明知道他心裏有別人……我還是傻傻地期待著……有一天他會愛上我……可到頭來,才發現……這隻是一個可笑的騙局……他討厭我啊,恨我啊……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是我自取其辱!”
“對他來說,我和爸爸就像是討厭的寄生蟲……是老鼠……處心積慮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可我真的沒有……我……我隻是沒有辦法,因為那是我爸爸啊……”她越想越悲哀,豆大的淚珠不停往下掉。
“他,他還誣賴我和其他男人有染,可是真的沒有……我們隻是朋友……我喜歡的人隻有他一個……怎麼可能和其他男人有關係……我、我有解釋啊!可他不相信,還說我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說我?”
“他不是不在乎我嗎?為什麼要管我?我不是玩具,不是他的私有物!為什麼要拿我沒做過的事情侮辱我,我是人,我也有尊嚴,我也會傷心的……嗚嗚嗚……”
“他好壞……好自私……好可惡……我不想再喜歡他了……一點都不想……我好累……真的好累……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媽媽,救救我……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的控訴像尖銳的刺,一根根紮著夜寒軒的心,他自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這麼過分?
過去,他確實認定她居心不良,並且和很多男人有關係。可仔細想來,結婚這麼久,她從來沒向他提出過任何要求,買給她的珠寶首飾,也總是戴完就放回梳妝台裏保存好。
她身邊有那麼多男人,每一個都很有威脅力。他氣,他怒,他固執己見認定他們之間有些什麼。可他從來沒想過,或許是他們一廂情願,而她從未給過回應。
事實如何,他並不敢肯定。但如果‘酒後吐真言’這句話是真的,那麼,確實是他誤會她了。他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她的心,她心裏積壓了太多的痛苦。
對她,他充滿了憐惜與愧疚,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人渣,無情地傷害了一個女人。他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彌補,哪怕隻是一點點。
“我不應該喜歡他的……不應該……”姚夢琪搖頭晃腦,自我否定。
夜寒軒走過去,堅定地拉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裏。不容她抗爭,緊緊、緊緊地抱住。有生以來,第一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我不會再這樣了……”
姚夢琪哭了,也緊緊回抱住他。“真的嗎?你可不可以……對我好一點……一點點就夠了……我真的很累很累……我快熬不住了……心好累好累啊……”
“我不會讓你這麼累了,我們回家,好嗎?”她真的讓他心都揪起來了。
這一晚,夜寒軒什麼都不願再理會,隻想好好陪著她,照顧她。
幾大樽“深水炸彈”的轟炸,第二天早上醒來自然後果嚴重。頭痛欲裂,渾身無力。但比“深水炸彈”威力更勁爆的是,一睜開眼看到夜寒軒躺在床邊。即使在沉睡時,仍充滿男性的魅力,側臉如希臘雕塑,每個角度看上去都完美得令人驚豔。
確切來說,對姚夢琪而言,不是“驚豔”,而是驚悚。
她震驚地睜大雙眼,眼珠咕嚕直轉。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夜寒軒會和她睡在一張床上?
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令她崩潰的事實。
昨晚,她明明和顧絕在喝酒。要醒來,也該是在他床上醒吧?
難道他又跟蹤她,搞不還和顧絕打了一架?
接下來該不會要找她算賬了吧?
未免有生命危險,以及避免任何尷尬,她像條蟲子一樣,輕手輕腳地往後挪,一隻腳好不容易勾到拖鞋,突然被他從身後攬住,一把抓回床上。
赫然對上了那雙冷冰冰又不懷好意的臉。“想逃到哪裏去?”
“我……”她瞠目結舌。肌膚的觸感才使她發現,她身上隻穿著內衣褲,而他全身上下也隻剩下一條短褲。
還是三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