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琪恨得眼裏的火都要燒起來。無論何時何地,他都非得要贏才行嗎?他就這麼喜歡將人逼上絕路的快感?
但再怎麼不甘願,還是隻能上了車。她精疲力竭,連多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充滿濃濃的疲憊。“你要什麼?”
“記得我說過,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和顧絕結婚,你考慮清楚了沒有?”
“我考慮清楚了,我要和他結婚!”姚夢琪的回答,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堅定,“如果你有時間,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她的決定,出乎夜寒軒的意料。看來,是他低估了她,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膽小懦弱的的姚夢琪。
“你確定不顧他的死活,一意孤行?”
“是!”
他冷笑,“我當你有多愛他,原來最愛的是自己。”
“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我對他的愛,是至始至終陪在他身邊,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他。我相信,再辛苦的生活,隻要兩個人手指緊扣,都能熬過去,這也是顧絕的決定。”
“如果你來找我,就是要一個答案,那我已經給了你回答。請你別再來騷擾我!”
她剛要下車,夜寒軒突然如獵豹一般凶猛地撲上去,將兩隻手按在車窗上。對準她的唇,霸道地吻了下去,舌霸道地長驅直入,瘋狂掠奪她的一切。
“唔……放開……”姚夢琪拚了命反抗,身上的血管幾乎都要爆炸,青筋突出。
可夜寒軒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她剛一掙脫,又被她狠狠推到車窗上。猛烈的撞擊,幾乎將她胸膛裏所有空氣都撞了出來。他的動作那麼粗暴,吻那麼激狂,凶殘得如同要將她扒皮拆骨,大卸八塊。
一隻手扣住她,另一隻手粗魯地拉扯她的衣服。
“夜寒軒……別這樣……不要……”
難道他要在車上強暴她嗎?
夜寒軒確實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在她說出執意要和顧絕結婚的那一刻,就已經瘋狂了。
縱使她是他仇人的女人,他曾經也深愛過他,她怎麼能在得到他的心之後,一把將它捏碎,不顧他的痛苦,執意要嫁給其他男人。
像她這麼狠心的女人,他就不該對她心軟。
他要毀了她,毀了她——
讓她和他一起墜入地獄。
夜寒軒正如發狂的野獸,赤紅雙眼入侵,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拎住甩出去,狼狽地跌倒在地。
顧絕?姚夢琪驚恐地睜大雙眼,忙攏緊衣服,全身簌簌顫栗。
看到她淩亂的衣衫,顧絕強忍下怒火,將她抱了出去。“你沒事吧?”忍得呻吟都在打顫。
她搖頭,然而還是委屈得想哭。
“禽獸!”顧絕一腳又一腳,狠狠踹在夜寒軒身上,他當場吐出一口血。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招惹她,否則我會殺了你!”他一腳比一腳踢得狠,而夜寒軒絲毫不還手,任他踢打。
眼見要出人命,姚夢琪忙拉住顧絕,“不要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我就是要打死他!”
“顧絕,住手!我讓你別再打了!”姚夢琪淚流滿麵,乞求著。“別打了……求你……我們上去吧?好嗎?”
顧絕雖然怒恨交加,但仍存有一絲理智,不忍看她哭泣。無言地脫下外套,披在姚夢琪身上,一把將她抱起,往家裏走。
夜寒軒硬撐著坐起來,恨恨地朝著他的背影冷笑,大喊。“你以為你們真能在一起?別做夢了!姚夢琪是我的!”
叫囂聲在小區內回旋,也衝撞著顧絕的心。他緊皺起眉頭,更加用力抱住姚夢琪。他不能失去她,哪怕死,也絕不能失去她!
回到家,他輕輕將她放到床上,“我去倒杯水。”
“別走……”姚夢琪著急地抓住他,“你聽我解釋。”
“如果隻是謊言,如果……你依舊不打算坦白,那你什麼都別說,我不想聽……”
“我把一切都告訴你,請你不要走!”
她深吸了口氣,將自己隱藏起已久的痛苦,包括上一代的恩怨,毫無保留地向顧絕坦白。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冬天難得的好天氣,天空萬裏無雲,金燦燦的陽光鋪了一路,傾灑在綠茵草地上,耀眼溫暖,一切仿佛都是為了今天的婚禮。
一輛輛豪華轎車停在教堂門口,衣著光鮮的賓客們陸續入場,與入口處的顧絕握手,恭賀他新婚之喜。
雖然以他的身份,迎娶一個離婚女人,未免難以理解。但置身這種幸福的氣氛中,再看他臉上燦爛的笑容,也會不自覺為之感染,真心祝福他們。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