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一直在她身體裏入侵,狠狠羞辱它。她甚至有衝動,一刀切斷它。
但這隻是刹那的念頭,她明白,自己已經害他夠多。
夜寒軒撩開她頰邊的長發,更加清晰地欣賞那張絕望的臉,笑容冷漠。“心裏在罵我嗎?”
“……沒有!”
“何必偽裝。你以為你說沒有,我就會相信?你們姚家欠我的太多了,就算追你到地獄,我也絕不放手。你就好好享受這種折磨吧……說不定,你會愛上它。”
“我不會變態到喜歡受虐。”姚夢琪抬眼,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夜寒軒,你開心嗎?這樣做,你真的開心嗎?”
“……”她的目光充斥著強烈的痛苦,一張慘白的臉楚楚可憐,不免令夜寒軒動容,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再清楚不過。虐她的同時,他又何嚐不是很痛苦,甚至比她更加痛苦。可他的整個世界已經被她和她的家人摧毀,他憐憫她,誰又能憐憫他?
複仇,已經成為他人生的全部。一旦停止對她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
痛苦,至少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否則,他將一無所有。
他鐵青著臉,麵色猙獰如魔鬼,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是,我很開心!每天最開心的,就是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樣子。看在你在我身下苟延殘喘,乞求我放過你。”
“高興看到你嬌喘呻吟,還要拚命忍耐,故作純潔的下賤模樣。你難道不知道,你在我眼裏就是一件泄欲的工具?”
“怎麼?又要哭了?收起你的眼淚,想讓我放過你!別做夢了!你就死了,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
既然仇恨從上一代就注定,那就讓他們互相折磨致死吧!
晚上,姚夢琪伺候夜寒軒洗完澡,就到小恩房間,哄他睡覺。夜寒軒霸占了她的房間,每晚都要她陪睡。雖然沒再對她做什麼,但仍舊感覺房間像個惡魔冰窟,打死不想回去。
等小恩睡著以後,也舍不得走。不知怎麼,就落下來淚來,臉上濕熱熱的。越哭越覺得難過,難以自持,低低抽泣起來。
姚俊恩被哭聲吵醒,睜開眼睛,擔憂地問:“麻麻,你怎麼哭了?”
“沒、沒有……吵醒小恩了嗎?麻麻先回房了。”
“麻麻別走。”小恩急忙拉住她的手,坐了起來,“麻麻是因為拔拔腿受傷,所以這麼傷心嗎?”他雖然小,但很聰明,能感覺出拔拔麻麻之間很不對勁。自從拔拔腿受傷後,麻麻越來越憔悴,他真的好擔心。
姚夢琪紅著眼眶,喉嚨幹澀,說不出話來。
看到她這樣,姚俊恩真的很難受,經不住想說出事實。他不能再騙麻麻,讓麻麻這麼傷心。打定主意,急著開口,“麻麻,其實拔拔沒有……”
門突然開了,夜寒軒出現在門口。即便坐在輪椅上,他依舊如高傲的帝王,尊貴霸氣。
姚俊恩不敢說話了。
“已經很晚了,回房睡覺吧!”夜寒軒麵色平淡,語氣波瀾不興。但姚夢琪還是看穿了他眼底一絲怒意,責怪她的逃避。她抹了把淚,勉強笑笑,“小恩乖,早點休息,麻麻去洗澡了。”
走過去幫夜寒軒推輪椅,卻被他製止。
“你去洗澡吧,我想陪小恩。”
她隻好先出去了。
姚俊恩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拉聳腦袋。“拔拔,對不起……小恩隻是不想讓麻麻傷心。”
“拔拔知道!拔拔並沒有責怪小恩。”在他麵前,夜寒軒隻有慈父的溫柔。
“我們究竟要騙麻麻到什麼時候?小恩瞞不下去了。拔拔,跟麻麻坦白好不好?她真的很難受。”
“拔拔答應你,一定會盡快。但現在,還不到時候。小恩相信拔拔,不會傷害麻麻,對嗎?”
姚俊恩看著夜寒軒的眼睛,猶豫不決。拔拔麻麻都是他最愛的人,夾在中間,真的左右為難。
見小恩一臉苦惱,夜寒軒也不好受。身為父親,他哪會願意利用自己的兒子。正是因為不想讓小恩擔心自己,他才會向他坦白。“小恩乖,再給拔拔多幾天時間,好嗎?”
姚俊恩隻好點頭。“嗯!”
夜寒軒回到房間,姚夢琪剛從浴室走出來。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濕漉的黑發零星黏了幾縷在頰邊,麵目清秀,臉頰粉嫩,透著淡淡的粉色,清醒脫俗。鎖骨以上全露在外麵,肌膚如牛奶般白皙,兩條長腿纖柔均勻。
她嚇了一跳,急忙要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