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男人事業的肯定,永遠是最受用的讚美。鄭霖何笑逐顏開,“少淩,你這個秘書不錯,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羨慕你了!改天我們喝酒,記得帶上喬小姐。”
莫少淩笑而不語。
“喬小姐,有幸請你跳支舞嗎?”鄭霖何還不忘調侃道:“莫總不會吃醋吧?”
他牽起喬斯步入舞池,手紳士地扶住她的腰,在她耳旁小聲道:“這幾年,我一直在猜測,怡雪之後,究竟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少淩心動。今天總算見到了,很迷人。”
“我隻是秘書,鄭總謬讚了。”
“我和少淩相交十年,會看不出他對你的感覺?你愛他,不是嗎?”
也許因為他們是好朋友,喬斯對他也有種熟悉感,便沒否認。
“你知道最奇妙的是什麼嗎?我和少淩是高中同學,和尚馳是大學同學,兩個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想當年,他們兩兄弟的感情很好,是因為怡雪才鬧翻的。我以為,尚馳娶了怡雪之後,少淩總有一天會釋然。沒想到,同樣的事情,五年後再次發生。”
“……什麼意思?”
鄭霖何的目光落在喬斯脖子上,“這條海洋之翼,是尚馳送給你的吧?那場拍賣會,我們一起參加,尚馳一眼就看中了,說是要送給他最愛的女人。但我從來沒見怡雪戴過,沒想到送給了你,意義你應該清楚。”
喬斯沒想到這條項鏈這麼重要,不由得一怔,不確定地喃喃。“你……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不可能認錯。我和尚馳一起時,他經常拿這條項鏈出來看。”
“可是……他對我說,隻是為了感謝我照顧他。”
“尚馳在這一點上和少淩一樣,把感情藏得很深,且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知道少淩喜歡你,自然有所顧忌。更何況,他現在的狀況……無法給你幸福。”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最近一定很拚命複健。”看她的眼神,鄭霖何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也令他更擔心。
“你多心了,他愛的人,一直是歐小姐,怎麼可能對我……沒可能的!”喬斯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是在說服他,還是自我安慰。
這些天和莫尚馳相處的點滴在她腦中像過電影一般,現在想來,他對她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些行為細想才發現,有些過於曖昧,似乎在暗示些什麼。而這一切,隻有用‘他喜歡她’才能解釋。
難道他真的……
不!不可能!喬斯在心裏慌亂地否認著。但她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她動搖了。她害怕莫尚馳喜歡她是個事實,如果這是真的,她不知該如何處理他們的關係。
“他們兩兄弟都是骨子裏都像獵人,一旦看中,就不會鬆手,哪怕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我不想讓五年前的悲劇再次發生,相信你也不願見到。”
他鄭重地告誡道,“所以,如果你愛的是少淩,就早點跟尚馳說清楚。現在他可能會受傷,但總比日後他覺得受欺騙好!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該怎麼做!”
一曲結束,鄭霖何又恢複了輕鬆的神色,將喬斯帶回莫少淩身邊。“人我交還給你了,不見了可別說我拐帶哦!”
“知道了!”莫少淩捶了他一拳,轉頭望向喬斯,發現她失魂落魄的,臉色也有些異乎尋常的蒼白。“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不是……我去拿趟洗手間!”喬斯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落荒而逃。
莫少淩等了許久,都等不到喬斯出來。派人去洗手間找,才發現她不在那。他慌了,後悔剛剛明明看到她臉色不對勁,卻沒及時跟上去。這裏地理位置偏僻,她應該不可能一個人離開,那一定還在莊園裏。
他如獵鷹般銳利的目光逡巡過全場,沒找到她,忙跑了出去。夜色深沉,整座莊園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哪見得到半個人影。
但他仍不死心,就算把整個莊園都找遍,都要把喬斯給找出來。他像一隻失去理智的怒獸,邊找邊高聲呼喊她的名字,“斯斯——斯斯——喬斯——”
她會去哪裏呢?難道出了什麼意外?被人抓走了?莫少淩心急如焚,從未向此刻這般恐懼過。她一離開他,稍有不對勁,他整個人就急得快要爆炸了。
她已經像病毒一般深入他的身體,成了他的一部分,時刻牽動著他的心。讓他為她牽腸掛肚,焦躁不安。一看不到她,就會恐懼焦慮,不敢去想她發生了什麼意外,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