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就是個不近人情的老怪物,但我始終是你們的父親,哪有做父母的不為自己的孩子考慮。我辛辛苦苦打下莫氏的江山,還不是為了你們?”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莫氏對你不重要,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大哥?他雙腿已經殘廢了,沒有喬斯,他會死的。”
“……”莫少淩的心驟然抽痛,眼底掠過一抹不忍。但他逼自己硬起心腸,沙啞的嗓音道:“沒有她,他會死,我就能活下去嗎?”
“至少你四肢健全,而他下半生隻能坐在輪椅上。當年你也很愛怡雪,最後還不是愛上了喬斯?再濃烈的感情都會被時間衝淡,但兄弟情義,是一輩子的。就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求你,把她讓給你大哥,好不好?”
這是莫少淩第一次聽到“求”這個字從他最尊敬的父親口裏說出來,那個永遠把自尊心和事業放在第一位,無論麵對多大困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男人,竟然願意放下自尊請求自己的兒子?
莫大的震撼令莫少淩徹底失語,心被猛烈地撞擊著。一邊是自己的兄長,一邊是自己愛的女人,要在這種兩難的狀況中做出選擇無疑是一種折磨。他什麼也沒說,在一片沉默中掛斷了電話。
他亟須離開這個地方,好好想清楚自己要什麼。
楊采薇原本想找莫洪書替她撐腰,結果他說他現在沒心情理他們的事,讓他們好自為之,她氣得直跳腳。偏偏這時嫦姨來傳話,說二少爺吩咐了,讓她兩天內搬出去。如若不然,傭人們可以直接把她的行李丟出去。
楊采薇抓狂得不得了,把能摔的都摔了,能扔的都扔了。當初是莫洪書非要安排他們訂婚,她還以為他很有能耐,結果自己搞不定,就丟下她。她堂堂許家大小姐,竟然淪落到受傭人欺負,傳出去她的麵子還往哪擱?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失手過,怎麼能忍受人財兩空。
這一切都是喬斯這個賤人害的!五年前她和她搶何遠銘,現在又和她搶莫少淩,她以為她鬥得過她嗎?總裁夫人的位子隻能是她的!
楊采薇把心一橫,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把她給解決了。上次撞不死她算她命大,這一次,她要徹底將她打入地獄。等她成了殘花敗柳,看莫少淩還要不要她。
廚房。
英國主廚查理斯正在清洗蔬菜,一隻柔軟的手忽然從身後伸出來,搭在他手上。他轉臉,大驚失色。“姚小姐,您要做什麼?”這個女主人臭名昭著,他可不敢惹她。
“沒什麼,看你這麼辛苦,想幫你一把,我有這麼可怕嗎?”楊采薇隻穿著一條薄薄的睡衣,眼神嬌媚,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
“不用了,廚房髒,您還是先出去吧!”
“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您直說。”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把這個東西放進給喬斯的宵夜裏,然後……”她把一個紙包塞進查理斯手裏,警惕地望了眼門外。
查理斯嚇得急忙縮回手,“我不能這麼做。”
“膽子這麼小,當初在英國怎麼殺人逃獄的?”
“……”查理斯瞬時麵白如雪,如石頭般僵住。“您……您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如果你今天不幫我這個忙,我就通知英國領事館。你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不想下半生在牢裏度過吧?”
看他嚇得不敢再說話,楊采薇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今晚,將是喬斯的噩夢!
夜已深,萬籟俱靜。
寒意侵襲著空氣,彌漫開似有若無的危險。
楊采薇房間隻開了盞壁燈,綠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房間,顯得愈發詭異。她喝下牛奶,安然地躺在床上,修剪著指甲,等待好戲上演。今晚過後,喬斯將從這個家裏滾出去。她和莫少淩之間,將再沒有障礙。
沒過多久,楊采薇覺得身體沉沉的,從下腹湧起一股灼熱感,很空虛,很難受。
身體滾燙滾燙的,熱得厲害。她按低了幾度空調,但起不到絲毫作用,反而越來越熱了。這種感覺不僅是熱,還很空虛。
這幾年她和莫少淩很少做愛,她有需要的時候都是靠電動按摩儀解決。難道又有需要了?可之前從沒這麼強烈過啊!
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她虛弱地伸向抽屜,想把工具拿出來,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她送入手指抽動著,可那種灼熱感絲毫得不到緩解,強烈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