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天生這麼敏感嗎?我不過是跟我們的孩子打個招呼而已。”
“他是我的,不是你的孩子!”
“是嗎?”何遠銘緩緩貼向她的臉,在耳邊吹著氣,用充滿磁性的嗓音誘哄道:“看來,你隻有在床上才會誠實。我又想把你帶上床了,這次我會把我們恩愛的畫麵記錄下來,看你這隻小狐狸怎麼抵賴。”
“你真變態!”喬斯厭惡地白了他一眼。
“你會愛上我的變態……”何遠銘邪惡地笑了笑,招來waiter,點了份煎銀鱈魚和穆讚小牛排。“鱈魚營養豐富,對孕婦好。再不好好進補,我怕你孩子保不住。”
“不用你操心!”
席間,何遠銘不斷找話題討好喬斯,但都被她一兩句話打發了。他也不再自討沒趣,反正他今天的目的不此,而在於她肚子裏的孽種!
喬斯隻吃了半份鱈魚就飽了。
何遠銘也放下刀叉,“我就知道沒胃口,特地為了你準備了開胃的東西。”他打了個響指,侍者端上來一杯酸梅湯。
“孕婦喜歡吃酸的,清涼解暑,應該是你的最愛。”
“你總算做了件正確的事。”喬斯抿了一小口,無聲微笑。
就在這時,何遠銘的手機響了,“……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有人發生車禍,急需做手術,我必須趕過去,你一個可以嗎?”
她點點頭。
他急匆匆跑出了餐廳,一坐進車裏,卻換上了一副悠閑的表情,優哉遊哉地翹起二郎腿。得意地眯起雙眼,瞳孔中透出狠絕。
四個小時後。
醫院。
婦產科醫生輕輕關上病房門,轉到走廊盡頭,向那道頎長的身影恭敬地頷首。“我已經按照您交代的,告訴她她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及情緒波動導致流產。”
“做得好。在升主治醫生的討論會上,我會投你一票,好好幹!”何遠銘拍拍的肩膀,讓他下去了。
在那杯酸梅湯裏,他下了足夠的流產藥,總算把那個孽種殺死在肚子裏了。
她敢欺騙他,就得承擔後果!
何遠銘理理醫生袍,像個高貴的貴族般走進病房。
喬斯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病怏怏的,全然不見往日的驕傲,這令他有種報複的快感。沒有人可以無視他,挑釁他,這就是激怒他的下場。
但他表麵上裝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走過去握住她插著針頭的手,輕撫她的臉頰。“好些了嗎?還痛不痛?”
喬斯呆滯地望著門口,嘴唇幹硬,動都沒有動一下。
“別難過了,莫尚馳已經死了,你也不想孩子生下來就沒有親生父親吧?你就當他去天堂陪他了。”
“……”
“斯斯,你別這樣,我心疼。”
喬斯的眼珠動了動,發出一聲絕望的冷笑。“心疼?你不是巴不得這個孩子死嗎?心裏都樂開花了吧?”她突然激動地捶打他,“是你害死孩子的,是你!是你!”
“你冷靜一點,你還在輸液呢!”何遠銘按住她。掙紮間,針頭跳出血管,血珠濺在了他雪白的醫生袍上。他緊抱住激動的身體,任她發泄。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把孩子還給我!”喬斯奮力掙紮,想要擺脫他。卻被他越摟越緊,無法動彈。她大喊大叫著發泄了一通,終於精疲力竭,倒在他胸膛裏,嚶嚶低泣。
“好了,別難過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宜太激動,好好休息!”見她這麼激動,何遠銘先前報複她的快感也減少了大半。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用這麼卑劣的招數對待一個女人。畢竟孩子對女人而言是最重要的。
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是她欺騙他在先,活該受到懲罰。更何況如果不及早弄掉這個孩子,以後他會有更多麻煩。他不該心軟,尤其是對她。
他是無心的,隻愛自己,隻要對他有利的事都是正確的。
“嗚嗚……我的孩子……嗚嗚……”喬斯傷心地哭泣著。
“難過就哭出來了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
整整三天,喬斯都處於活死人的狀態。每天都呆呆望著天花板,不吃飯不喝水也不說話,隻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何遠銘一忙完就過來陪她,哄她吃東西,或是跟她聊天。但都如同麵對一潭死水,得不到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