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人入土的那天都會下雨嗎?為什麼今天的太陽那麼大?”
白蒼靈打開車窗,看著天空中渾圓的烈日,自顧自的問道,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稍微趕走了她這些日子獨斷專行的陰翳。
在她身旁,法錯老神在在,並沒有搭話,駕駛座上的徐封也沒有說話。
“道長,你說說看呀,為什麼不下雨呢?”白蒼靈轉頭看向法錯這個自薦進入袍澤會的老道士。
“道法自然,哪一天晴,哪一天雨,人事都不可逆。”法錯安然回道。
“哦,原來如此,晚輩受教了。”
白蒼靈點了點頭,罕見的對手下露出笑臉。
她前些時候才剪短的頭發又長了,所以梳在了耳朵後,黑色的西服長袖挽起,氣質桀驁肅穆。
今天,廖永忠和另外三個袍澤會成員的屍體被徐封運回川渝下葬。
浩浩蕩蕩的一路長車來到了雲塘山山背。
這裏曾埋葬了無數袍澤前輩。
薛玉一身苗疆少女打扮,下車為廖永忠持安魂幡,嘴裏念念叨叨,神色莊嚴,美若天女下凡。
“查出來了麼,是誰幹的?”白蒼靈站在廖永忠的墳前,向徐封問道。
徐封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的薛玉,“沒有,隻知道凶手是用典獄長一槍斃命。”
“典獄長?”白蒼靈聞言,嘴角翹起。
“對,典獄長,一種黑色的長槍。”
“這世界上的刺客都喜歡用這玩意兒?”白蒼靈若有所思。
她曾經殺了一個用典獄長的刺客,然後將那槍送給了範秋兒。
法錯一直沒有說話。
“應該是一批人,他們殺害阿忠目的無非有兩種,一是削弱您的實力,二則是阿忠在外蒙查到了什麼東西,而他們不想您知道。”徐封依然盯著薛玉,仿佛豺狼看著羊羔。
“查到個屁,這廢物當家狗當慣了,去外蒙旅遊了一圈,屁消息都沒有,我現在隻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和我作對…還有,你TM能不能別看了?”白蒼靈一腳踢在了徐封身上,笑罵道。
徐封也笑了笑,垂首不再打量薛玉,“帝姬,現在誰和我們作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袍澤現在有內鬼。”
“有內鬼就抓出來,你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事嗎?”白蒼靈仿佛不想在這裏多待,轉身往後走去,“那女孩你也別想了,她是我送給我哥哥的禮物。”
白蒼靈回到了車上,一個人開車離開。
有幾人想跟上保護帝姬,卻被徐封攔住,“帝姬心情不好,別自找苦吃。”
魔都風雲電競會館。
白蒼雲一下一下的敲打回車鍵,打發漫長的休息時間。
“大家別急,很快了,聽我說,輕輕閉上雙眼,深呼吸~”元貞看出了隊員們的躁動,用蹩腳的中文安慰道。
來九州的兩個南韓工作人員樸東奎和元貞,如今都在積極的學習中文,畢竟這裏待遇這麼好,他們都確定了要久留,而要長留華夏,自然要學好中文。
四個隊員聞言,都閉著眼睛跟著元貞一起深呼吸,緩解心理壓力。
白蒼雲閉著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整個絕地島的地圖…
場下,慕容雨霖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範秋兒。
“爸媽,我去接個電話。”慕容雨霖柔聲對華穎、白格書說道。
“好。”二老點頭道。
慕容雨霖走出觀眾席,在電競館門口接通了電話,
“少主。”
“別,叫我雨霖。”慕容雨霖懶懶的回道。
“是,雨霖,我回來了…”範秋兒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一次從川渝到東北,她才真正了解到慕容家是怎樣龐大的頂級豪門,可笑她從前拚死拚活擠進的所謂上流社會…
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