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成風看著佇立在自己麵前的醫院,布滿滄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可右手卻在腰間輕輕的攥緊,腦海裏總能聯想到肖琴為了自己的兒子要跟自己離婚的事。
"你們記住分散了進去,不然醫院人多,你們太顯眼。"喻成風緩緩的開口吩咐道,眸裏的冷冽不帶有半分情感,他也不想對阿K動手,那畢竟是肖琴的兒子,但是他們喻家卻丟不起這人。
要知道,這要是傳出去,他保持多年的形象很快就會崩塌的。
看著身邊的小弟按照自己的命令分散著進入了醫院中,喻成風蹙了蹙眉,轉身鑽回了車廂裏。
透過車窗注視著醫院門口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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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中,阿K才從昏迷中醒來不到12個小時。
肖琴一直在身邊守護著,生怕在出點別的事情。
"感覺好點了麼?"肖琴用濕毛巾將阿K的臉擦了擦,眸光裏的溫柔似乎都要擬出來水。
"好點了,咳咳,媽,對不起,讓你跟著擔驚受怕了。"阿K一身的痞氣收斂了不少,跟從前簡直是天壤之別,這也讓肖琴更是篤定了自己的選擇。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比跟自己的兒女在一起還要重要的事呢?
恐怕沒有。
"沒事,媽以前欠你的童年,一定會一點點的補給你。"肖琴嘴角噙著笑,擰了一下濕毛巾就走到了盥洗室。
阿K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著,抬眼間,時不時的都能看見幾個穿著一樣的衣服的男人從自己的病房門口走過,目光恰巧在半空中與自己對碰了上。
阿K以前就是當混混的,麵對這些事情特別的機警。
似乎心裏帶著一種預感,簡直比狗鼻子還靈,這一看,明顯就是有人在給自己下套。
他連忙努力的壓製著咳嗽,輕聲的叫了肖琴一聲:"媽,你先別弄了,你快點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肖琴從盥洗室走了出來,白皙的手臂全部都因為被擼起來的袖子從而展露了出來。
阿K對著肖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旋即下了床,將自己的病號服全部換了下來,套著一條褲子跟外套就拉著肖琴的手悄悄的打算出去。
邊走邊壓低聲線說道:"媽,你別說話,也別問,跟在我身後就行。"
他的步履匆匆,神情嚴肅,讓肖琴隱隱感到不安,小心的跟在了阿K的身後。
阿K帶著肖琴坐了備用電梯,電梯的門才緩緩的要關上,就進來了兩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阿K的心下一緊,已經嚴重的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從5樓到一樓下去之後,明明平時總是覺著這段路程很近,現在卻無比的漫長。
擁擠的備用電梯裏,阿K的目光不停的交替在兩個黑衣男人的身上,同時也瞄準了出口。
他怎麼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媽受到一點委屈!
緩緩,一樓的電梯被打開。
阿K一把將肖琴推了出去,自己便擋在了那兩名男人身前,"媽,你快點走。"
肖琴還有點弄不清狀態,但是見到此刻,她怎麼可能留下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