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仿佛被抽幹了氣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第二日上班,我聽客房部的人講,謝安安被折騰得很慘。
幾乎是爬著出了客房,一出客房,就叫服務員送去了醫院。
原來那個王導,是某圈常客,專愛挑貪財想走捷徑的女演員下手。
而那所謂的七億大製作、三億給女主的電影,也不是什麼常規項目。內地無法上映,香港要分級,國外基本不會引進的**電影。
畢竟心甘情願,謝安安連報警都不敢。何況前有秦薄覲反訴勝利,後麵這個王導,基本就是撿了個大便宜。
畢竟這等桃色新聞,誰沾誰死。
秦薄覲果然心狠,曾為他懷孕的女人,他都不放過。
不由慶幸,自己已經離開了他。
每日下班,許瑋寧都會來接我。慢慢的,我也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說說笑笑,做做飯,下下館子,幸福簡單也易得。
這日夜班結束,我剛走出酒店,許瑋寧就來了電話。
“閔真,我今天有點事,來不了了,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畢竟是企業高管,深夜加班也是常態,我也沒多疑,“好。”
招手,出租車停,我報了地址,坐上去就開始玩手機。
抬頭時,已經到了惠雅新天地。
“到了,下車。”
我說,“師傅,我是去朗潤別墅林,不是這裏……”
語音未落,廣場中央十多朵煙花衝天而起,綻放出一行絢爛的字:
方閔真,嫁給我吧?
我喜悅和驚訝交雜,一時間淚水潸然,四下張望,看許瑋寧一身西裝,從火樹銀花的那一麵緩緩走來。
走到我麵前,單膝跪地,打開手心的黑絲絨盒子,笑問,
“閔真,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說,“錯過了那麼多年,我不想再錯過一輩子……”
他說,“我會給你幸福,絕不會辜負你。”
他說,“你經曆了那麼多,該有雨後的彩虹了,我希望那彩虹是我……”
我已經泣不成聲。
迷茫中,點了點頭。
鬼使神差般的,我竟伸出了左手,指環套在我無名指上時,我聽見自己,一字一字格外清晰。
“瑋寧,謝謝你。”
“我相信你。”
“我願意。”
如果秦薄覲是上一站走錯了的風景,那麼許瑋寧便是我重新走上正軌的開端。
總要向前的。
那就不要猶豫,走吧!
……
和許瑋寧的訂婚宴籌辦的很低調。
我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這些年深居簡出,朋友實在少得可憐,故到場的隻有我母親和伴娘。而許瑋寧也了解我不愛熱鬧的性子,隻請了他幾個近親來見證。
媒體更不可能知道。
按計劃,拍完婚紗照後就去領證,接著旅行結婚。
但我覺這場婚姻開始得太過倉促,我和許瑋寧還有許多地方不夠了解。何況,她家人對我離異有孩的情況頗有微詞。
所以領證的事情,我想可以暫緩。
但我搬進了他的家,開始了試婚生活。
頭月過去得很快,許瑋寧如果不忙,都會主動去幼兒園接小愛,小愛自小懂事,知道我和秦薄覲再無複合餘地之後,也開始慢慢接受。兩人手拉手進門,宛如一雙親父女。
我在家做好了飯,他也會主動去洗碗做家務,我努力投簡曆找新工作,他會主動陪小愛做作業——這些以前都由保姆家教去完成的事情,如今親力親為,倒也樂在其中。
這日我做好飯,等許瑋寧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