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楠的葬禮有些冷清,公司來了幾個股東,他們來,也是來和澤一可商議讓夏氏破產的,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天空飄著小雨,淅淅瀝瀝沒有要停的意思。
澤一可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更覺得世態炎涼。
“楠楠屍骨未寒,這件事,過些日子再商議吧。”澤一可也替夏楠楠心痛,她待如親生妹妹的夏思思,一手將夏家的一切給葬送了。
這裏麵也有顧曄涵的功勞,這三年,他大肆吞拚夏氏集團,讓夏氏越來越艱難。
“我替楠楠作主,宣布破產!”顧曄涵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一身黑衣,一進來,就大聲說著,然後看向澤一可:“把夏楠楠交出來!”
“楠楠現在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澤一可的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臉色鐵青,更是十分的氣憤:“這裏不歡迎你,你出去。”
“他是我兒子的媽,是我的前妻,怎麼沒有關係?”顧曄涵怎麼也不能相信夏楠楠死了:“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夏楠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對夏楠楠隻有厭惡,可是接到她死去的消息,他卻覺得身體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心也在那一瞬間被帶走了一般。
“你也說了,是你的前妻,現在,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澤一可沉著臉,冷冷的說著,看著這樣失態的顧曄涵,他的眼裏也隻有厭惡。
一時間顧曄涵也無話可說。
卻還是霸道的揚了揚頭:“我今天就要見到夏楠楠,就是刨開她的墳,我也要見到她。”
“你敢胡來,我就報警!”澤一可也一臉的堅持。
“小周帶人攔住他!”顧曄涵大聲說著,一邊抬手推開了澤一可,大步向前走去。
他今天是鐵了心了。
澤一可瘋了一樣去阻攔他,卻被小周和另一個助理給按住了。
“顧曄涵,她生前那麼愛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現在她死了,你也不讓她安穩嗎?你到底多有恨她?她為你做了那麼多,把整個夏家都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澤一可的臉也白了,因為此時顧曄涵已經在刨墓地了!
在場的人也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澤一可的話落,顧曄涵的動作就僵在了那裏。
一邊看向了墓碑上夏楠楠笑顏如花的照片。
心口似被紮過一樣疼。
頹然的丟了手裏的工具,顧曄涵又深深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才走到了澤一可麵前:“孩子呢?”
“昨天夜裏突發急病,沒搶救過來!”澤一可耷拉了肩膀,聲音也暗了許多:“這孩子能活這些日子,已經是奇跡了,畢竟隻有六個月就被強行從腹中取了出來。”
顧曄涵的臉色大變,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楠楠不在了,這孩子留下來,也是孤兒,不如隨她去了!”澤一可兩眼有些空洞的說著,麵上全是絕望,眼角有淚光閃爍。
那種傷心和悲痛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心神俱碎。
本來就臉色蒼白的顧曄涵險些站不穩,腳下踉蹌,是一旁小周扶了他,他隻覺得心口生生的疼,疼的他全身都痙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