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禹帆莫名就紅了臉,慶幸姚夢琪忙著端早餐,沒有發現。
“快吃早餐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工作!”
“好!”關禹帆吃了一些,覺得異常美味。“你手藝很好!”
姚夢琪露齒一笑,“這點我倒不謙虛!我媽算是很有名的西點大廚,我可是盡得真傳哦!”
“嗯!我有早餐看新聞的習慣,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我幫你開電視!”
兩人邊看吃早餐,一邊看新聞台。一群記者圍堵在豪宅路口,將一輛白色蘭博基圍得水泄不通,爭先恐後將話筒往前擠。
姚夢琪覺得那輛車有點眼熟。
“顧少,聽說您一個星期前強暴了一名少女是嗎?”
“顧少,請您出來,證實一下這件事好嗎?”
“顧少……”記者們情緒激動,就跟聞到肉的蒼蠅一樣。
姚夢琪半個雞蛋卡在喉嚨口。
這件事壓了好幾天,一直沒有媒體敢報道,怎麼突然間蜂擁而至?
豪宅區警隊出動,將記者往後壓,開了一條車道。但那輛車並沒有開走,裏麵的人反倒開了門,走了下來,走向記者群。
畫麵上,顧少衣冠楚楚,風度翩然,戴著副大墨鏡,很坦然地麵對瘋狂記者,嘴角噙著壞笑。“都是同一個老板的狗仔,何必裝出爭搶的樣子?”
接過其中一隻話筒,直視鏡頭。“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搞垮我顧絕,未免太小看我了!誰輸誰贏,走著瞧……”
他把話筒丟還給記者,駕上跑車囂張地揚長而去。
“可恨!明明是自己做的,還一副別人冤枉他的樣子!”
“這件事,未必是他做的。”關禹帆喝著牛奶,慢慢吐出一句。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陷害的?”
“顧絕性戾,樹敵很多,有人想嫁禍他,也不足為奇!”
姚夢琪猶疑了。“那你為什麼接這個案子?”
“我是律師,有案子,我就會接!況且目前的證據都證明是顧絕做的,我要調查清楚!”
“根本不需要調查,一定是他做的!”
“你很討厭他?”
“……”姚夢琪沒有否認,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身為律師,最忌諱的就是將個人情緒帶入案件,很容易導致判斷失誤。”
“我知道了!我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姚夢琪沉默了一陣,仍沒忍住,問:“你和顧絕……什麼關係?”
“如果我不回答,會不會太不禮貌?”
“不不不!”姚夢琪連忙擺手,“是我沒禮貌,不該打探你的私事!我不會再問了!”
“謝謝你理解!”關禹帆沒再說什麼。其實,那段過去並不是什麼秘密,他也相信她會替她保守。隻是,他不願意她因為他的家庭而討厭他。
盡管事情的真相還不很明朗,但姚夢琪還是格外賣力,努力想找出更多關於證明顧絕是犯罪人的證據。臨近下班,姚景陽打電話來,說晚上約她和夜寒軒一起吃飯。
姚夢琪當然不願意,找借口推脫,姚景陽卻說,夜寒軒已經答應了,兩人也約好了時間地點,她隻得同意。
下班後,姚夢琪極不情願,磨磨蹭蹭走出律師事務所,結果看到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房車停在門口。忙低下頭,快跑過去,躲進車裏,連聲催促,“張叔,開車!”
張叔回頭以目光詢問夜寒軒,他仍專注低頭看手裏的筆記本,輕微頷首。他這才開車。
“你怎麼來了?”
“接你!”夜寒軒盯著筆記本說,語氣毫無波瀾。“這麼鬼祟做什麼?是你見不得人,還是我見不得人?又或者,怕被情夫看到?”
一見麵就要這麼夾槍帶棒地諷刺嗎?姚夢琪許悶了,小聲嘟囔。“我不過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
她同事都以為她來自普通家庭,要是看到她上豪車,肯定又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了。
“我知道地點,不用麻煩你親自過來!”
“我也不想!做戲而已,別太認真!”
夜寒軒還是那副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她說一句,他諷刺一句,姚夢琪著實堵得慌。有些人你真的必須每分鍾原諒他八百次,才能繼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