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暖黃的燈光籠罩著床上的男女。
“別,我……不太舒服……”
沉魚的小手擋在男人的胸前,喃喃的抗拒卻換來刺啦兩聲,薄如蟬翼的睡衣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掙紮到最後還是妥協了,挺屍一般,任由男人在身上不停的馳騁。
男人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香,動作絲毫不知輕重,仿佛身下的女人隻是一個供他泄欲的玩偶一般。
直到激情退卻,男人一個翻身,便與她拉開了距離,關燈,躺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等男人睡熟之後,沉魚摸黑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盒避孕藥,倒出一顆放進了嘴裏,沒有水就這麼生吞進了肚子,口腔裏殘留著的藥味兒讓她……有些惡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男人已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這周末,我媽生日。”沉魚半坐起身,扯著被子擋在胸前。
“我以為這些事兒,不用我教你如何回絕。”男人身姿筆挺,聲音卻沒有一絲溫度。
腳步未頓,徑自離開了臥室。頎長的身形是個標準的衣架子,有別於昨晚的禽獸氣息,穿上衣服的他儼然已經變成了一位紳士。
沉魚輕歎口氣,一臉的無奈。她是他的妻子,是顧家的三少奶奶。
隻是,床是她爬上去的,婚是她要求結的,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可是麵對這場非結不可的婚姻……她哪裏有說不的權利!
沉母生日這天,沉魚一個人回去的。
沉母拽著小女兒,語氣低婉:“就這一次了,最後一次,難道你想看著南陽破產?”
沉魚在心裏苦笑,養母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她能給顧傾城吹吹枕邊風,讓他再做回‘善人’。
隻是,他們未免太過高估她在顧家的地位了。
回到顧家的時候,沉魚剛好撞見一位氣質脫俗的少婦從左手邊的那棟別墅裏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傭人,不停地喊著:“三少奶奶,快幫忙攔住二少奶奶!”
這還是沉魚第一次見她,因為,傳言這位二少奶奶已經瘋了好些年了,平日裏更是足不出戶。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攔,結果卻被對方給猛地推開,直接朝遊泳池的方向跑去。
沉魚被推的往旁邊踉蹌了幾步,站穩後立刻追了上去,成功地在遊泳池邊將她給攔了下來,結果還是一個大意,一拉一扯間,雙雙落入了遊泳池裏。
遊泳池裏的水並不深,可是對於不懂水性的沉魚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好在撲騰了兩下,嗆了兩口水便浮出了水麵。
就在她慌張地四下去看的時候,發現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跳了下來,將池中亂撲騰的李曉給撈了起來,半抱著上了岸。
李曉渾身濕-透,露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線,在男人的懷裏掙紮著,一副受驚的小鹿般不停地嘶喊著。
“不要……不要碰我……”那眼神帶著一絲驚恐。
“不怕,不怕啊,我不會傷害你的。”
男人不顧形象地將女人抱在懷裏,柔聲哄著。
沉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傾城,應該說從來沒有見過說話和表情都這麼溫柔的顧傾城。
他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將李曉給攔腰抱了起來,直接送了回去。
其實,在沒進顧家之前,她便聽到了很多傳言。
直到今天親眼見到,她才相信,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不懂愛,隻是他的愛已經給了那個被他稱呼為二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