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與王大頭對視一眼,兩人雖然神色堅定,可是眼底的那抹淒苦,卻瞞不住白靈。她心念一轉,直視著姚宜景,麵無表情地問:“景貴妃,他們是你帶入皇宮的吧?你究竟意欲何為?”
姚宜景慢慢逼近她,長笑一聲,冷魅道:“我意欲何為?哈真是好笑。白靈姑娘,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聞言滿朝文武皆是神色大變,這話是什麼意思?靈妃娘娘不是叫王靈九麼,為什麼景貴妃稱她為白靈?
姚宜景似乎看透了眾人的猜疑,驀地轉身指著白靈,冷冰冰地說:“各位,你們可知道,站在你們麵前的這位靈妃娘娘,她根本不是人!她是狐狸精,狐狸精下凡,設計潛伏入皇宮內,成為皇上的妃子,為的是擾亂天下,令世間災禍四起!”
白靈毫無波瀾地看著她,道:“景貴妃,說話要有證據,你如此汙蔑我,證據何在?”說著話,眼神卻是看著大殿之上,那高高在上的東方毅。
自白靈進入大殿,她看見姚宜景,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眼睛就沒看過東方毅。此時坐在龍椅上的東方毅,接觸到她挑釁的眼神,卻是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便挪開視線不再看她,等待著姚宜景發話。白靈心中暗歎一聲,這一天,竟然真的來了。她知道,一切都躲不過去了。畢竟,東方毅,他到底還是懷疑自己了,因了那晚在琉璃宮姚宜景的挑撥,他終於不再相信自己了。
姚宜景指著白靈,心中暗暗得意,狂妄而不無驕傲地說:“眾位大人,皇上,你們可曾記得,在這女人入宮不久,皇上從南灣山狩獵回來,便在竹林遇到埋伏?至今也沒查出那群黑衣人的下落,而這一切,事實上,都是這女人取信於皇上的手段。”
她的手段僅止於此麼?白靈冷笑一聲,不屑答話。滿朝文武亦是滿麵不信之色。
姚宜景也不氣餒,繼續道:“本宮為救皇上,中毒昏迷不醒之時,若非太醫院院正闕無憂先生搭救,隻怕早已命喪黃泉。那時,靈妃娘娘便想獨霸君寵。隻可惜事與願違,無憂先生救了本宮。這狐狸精尚不死心,在本宮病快好之時施法讓本宮染上傷寒,病重卻不能以藥治療,幸好本宮從小習武,身體底子強硬才扛了過來。”
她說的這些,都是欲加之罪。闕無憂與她一丘之貉,本不安好心。這些,滿朝文武雖然毫不知情,但東方毅卻是知道的。白靈斜睨著眼睛去看東方毅,卻見東方毅端坐與龍椅之上,薄唇緊閉,似乎無意為自己開脫。
姚宜景見狀心頭一喜,氣焰愈發囂張起來,回頭指著跪在地上的娟子,聲音冷魅而狂妄:“眾位大人與皇上若不信我所說的一切,可以問問娟子。娟子,你把她在你家所做的一切,統統據實道來。若有一字遺漏,便是欺君罔上之罪,你可知下場如何?”
娟子渾身一抖,悄悄抬眼看了姚宜景一眼,打了個冷顫。她雖然不知道白靈是不是狐狸精,但是卻知道這將軍的大女兒、景貴妃是不敢得罪的人。而救命恩人的恩情雖然大卻大不過虎子與公婆的性命。想著,娟子抽噎著,小聲地將那日白靈在白雲鎮所做的一切,都娓娓道來。包括白靈是如何路見不平,替他們趕走了那一群官兵,又如何神奇地治好了公公的傷,還保住了自己與胎兒的一命。這一切詭異的行為,都無疑為姚宜景剛才的說辭加注了幾分力量,文武大臣中有人看向白靈的目光中有了幾分懷疑。
然而,緊接著,娟子卻抽噎著說:“民婦一家人本以為,遇到了好心人來幫助我們一家渡過災難。豈料這個女人”她說著抬起頭,悄悄打量了白靈一眼,見白靈一臉悲憫地看著自己,毫無責怪之色,狠了狠心,低下頭,閉眼繼續說道:“這個女人,她卻向公婆開口說,她願意代替家姐入宮選妃。家姐不願意,這個女人、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