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到公司的時候感覺氣氛怪怪的,平時還能聽見大家時不時閑聊幾句,今天卻很有默契的埋頭工作,就連前台的小姐姐都不敢偷偷照鏡子了。
滿心疑惑的進了財務室,隻有呂姐和另外兩個同事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安冉和她打過招呼後問:“呂姐,蔡經理在嗎?”
呂姐一見是安冉微微有點吃驚,“小安你手怎麼了,你不是生病住院了嗎,我怎麼看你這臉上的傷像是被人打了?”
安冉聞言一滯,然後才想起來她確實是這麼和蔡經理說自己要去住院來著,怕的就是蔡經理開口讓她做到公司招到新人接替她為止。
“呃……那個我在醫院不小心摔了一跤!”
呂姐狐疑的看著她,隔了幾秒才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樣啊!那你今天怎麼來了,是病好點了嗎?”
安冉搖搖頭,“沒有,我今天是來辦理離職手續的。”
“離職?”呂姐有點驚訝,“怎麼突然就要離職了,咱們公司馬上就要在寧波成立分公司了,你那麼年輕爭取過去曆練兩年,回來指定就能升職了,你現在走了多可惜呀。”
安冉苦笑,“我也是沒辦法,身體實在吃不消,而且這病就得養著。”安冉也不算說謊,她這病現在雖然不用住院了,卻還要一直吃藥,而且還不能太累。
“喲!小安你這得的是什麼病啊?”
“腎炎。”
安冉大四那年不僅要忙著寫畢業論文,又要忙著聯係實習的公司,再加上晚上熬夜寫,過度勞累就點兒背的得了腎炎。
“這病可不好治,得吃激素吧?”
呂姐說到這有點不好意思,她突然想起了安冉剛到公司時,有一次吃飯自己勸她減減肥,那個時候安冉說她胖是因為她生病了,自己還不相信,認為小姑娘是好麵子給自己找的借口,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是啊,之前一直在吃藥也沒見有什麼好轉,所以想休息一段時間好好養養病。”
“應該的應該的,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呂姐覺得安冉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也挺可憐的。
“對了呂姐,蔡經理呢?”
“他被叫去開會去了。”見安冉一臉疑惑她解釋道:“聽說是因為前天公司係統被黑的事。”
安冉聽完心裏咯噔了一下,“被黑?”
“對!”說起這個呂姐就來了興趣,“不僅辦公係統被黑,而且公司幾乎每一個人,包括老總郵箱裏都收到了一封信,裏麵還有咱們盧大助理和一個女孩子的照片,還說盧助理嫌貧愛富,始亂終棄什麼來的,反正寫了一大堆,文采還挺好的,我光是看看都替那姑娘不值。”
“現在盧助理在咱們公司可算是名人咯。”這個時候一直對著電腦做報表的另一個同事轉過頭來插了一句嘴,語氣莫名的幸災樂禍。
“不過你別說,那姑娘長得可真漂亮,不比咱們的張大主管差,就是從照片上看穿的樸素了一點,應該也就是一般人家的閨女,跟咱們的張主管不能比,也難怪盧辰譯會甩了她,估計這個女孩的朋友看不去,才把咱們公司的係統給黑了的。”
不得不說呂姐真相了,事情還真和她說的**不離十,說的安冉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雖然昨天她還和藍甜甜信誓旦旦的說公司裏的人肯定認不出她,可事到臨頭她還是拿不準,就怕呂姐認出自己就是照片上那個女孩。
可事實證明安冉完全想多了。
“害的我下班核算都沒法做,今天還要加班,你說這叫怎麼回事!”負責核算的小姐姐對盧辰譯的怨念可以說很大了。
“要說這男人啊還真沒一個好東西,別看他平時人模狗樣的,這幹的都不是人事,他這種行為簡直是現代陳世美。”
“還記得之前的快遞嗎,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是對的。”核算小姐姐又插了一句。
幾人在安冉麵前說話都沒什麼顧忌,一是因為她一向話少,性格內向不是那種會傳話的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安冉要離職了。
安冉然是不會去傳話的,她隻是心裏在想如果呂大姐知道那個她口中可憐的小姑娘就隻自己,應該會大跌眼鏡吧,可惜沒胖之前的她和現在的她差距實在太大,安冉站在這裏半天,誰都沒把她和照片上的女孩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