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包括於教授在內,大家都被李曉寧驚世駭俗的觀點給震住了。
半晌,萬長征才緩緩開口說道:“李曉寧,你膽子不小啊!”說完不待眾人反應便起身離開了會場。
聽了萬長征的這句話,大家夥都認為李曉寧這次是把國家領導人給得罪了,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最起碼政治生涯肯定是玩完了。
李曉寧卻並不這麼想,因為他抓住了一個被大家忽視掉的細節,那就是萬長征叫出了他的名字。這是一個令他很震驚的細節,因為萬長征貴為華夏國最高領導集體中的一員,按理說是不可能知道他這麼一個小人物的名字的。不管這是一個好的征兆還是一個壞的征兆,這都是一個絕不正常的情況。
萬長征離開會場後,上了車,秘書終於沒有忍住,開口說道:“李曉寧畢竟還是個年輕人,首長別為他氣著身體。”
萬長征嗬嗬一笑說道:“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過了一會兒,萬長征再次開口說道:“你覺得李曉寧如何?”
秘書想了一會兒,說道:“李曉寧這個人不簡單。根據之前調查的結果,他本身沒有什麼背景,是從普普通通的科員幹起來的,年紀輕輕的就做到了正處級,而且他所待過的地方,經濟都有很大的氣色,老百姓的生活也都得到了極大改觀。應該說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幹部。隻是,人還是年輕了點兒,不夠穩重,還得再磨練磨練才是。”
萬長征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這麼小心說話。課堂討論嘛,什麼觀點都可以有。你可以說沒有**就沒有今天的華夏,也就得允許別人說華夏有今天不全是**的功勞嘛。”
“首長,你的意思是不怪罪李曉寧剛才的言論?”秘書有點兒驚喜地問道。
“就連古代的皇帝都不以言論罪人,難道我還不如古人嗎?”萬長征哈哈一笑說道。
過了一會兒,萬長征略帶幾分唏噓地說道:“你剛才對李曉寧的評價,還算是公正,但是你沒有抓到點子上啊。李曉寧最大的問題是,現在關鵬舉、林國棟都把他當接班人來培養,葉寧好像也對他有點兒意思。”
“首長,請恕我愚昧,既然這麼多手握大權的人都把他嫡係,為什麼還是他的問題呢?”秘書有點兒疑惑地問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萬長征沒有回答秘書的問題,而是莫測高深地說了一句。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同學都離李曉寧遠遠的,好像是李曉寧得了瘟疫一般,大家夥生怕被他傳染上。就是連孔向榮都開始刻意地躲著李曉寧。
李曉寧並不怪大家,人的本性就是趨吉避凶的,特別是大家都是官場中人,小心使得萬年船,大家疏遠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李曉寧也正好樂的清淨。每天都是教室、宿舍、食堂三點一線。
如此過了近一個月,眼瞅著就快要過年了,李曉寧尋思著是回老家過年呢?還是直接留在燕京陪唐薇過年。畢竟唐薇已經懷孕七個月了,身子漸漸開始不靈活起來,自己作為孩子的父親,是應該好好陪陪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