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新的線索(1 / 2)

這一天的天氣異常晴朗,天山市的市民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樣晴朗的天氣裏會發生那樣的慘案。

早高峰的時候,行駛在天山市繁華街道上的一輛公交車突然發生巨烈爆炸。公交車當場被炸成魚網狀,十五名無辜的乘客成為冤魂,二十餘名乘客被炸成重傷,隻有少數乘客幸免於難,但他們的心靈由此受到很深的傷害。

天山市公安局的刑警們立刻趕赴現場,主持工作的副局長田大慶也親自到場負責偵破工作。經排爆專家鑒定,爆炸中心點是在公共汽車中部靠近油箱的坐椅下,經過對現場複原整合,初步判斷:爆炸物是一個茶杯形狀的極具爆炸威力的圓柱體,引爆方式基本確定為無線電搖控裝置。

田大慶剛剛從現場回到局裏,秘書就告訴他有客人在他辦公室等著他。

田大慶走進辦公室,發現一個穿著風衣的年輕人正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立刻起身,遞過證件說道:“田局長,我是西疆反恐特別支隊支隊長李曉寧,這個案子從現在開始歸我們反恐特別支隊管轄,請你協助。”

田大慶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對於李曉寧的這種截胡行為非常的不滿,而且李曉寧實在是太年輕了,看樣子比他兒子大不了幾歲,級別居然比他還高了兩級,這讓他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是靠裙帶關係上台的。

所以田大慶並沒有馬上答應李曉寧的要求,而是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喝了一口水之後才說道:“這案子是發生在我們市裏的,理應由我們市局負責偵破……”

李曉寧嚴肅地說道:“田局長,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我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這個案子很明顯是一起有預謀的恐怖襲擊,而我們反恐特別支隊對所有涉險恐怖活動的案件有最優先處理權。人民的生命和財產正受到威脅,我沒空在這兒和你討價還價。”

李曉寧的話把田大慶噎了個半死,他真想把這個張狂的年輕人趕出去,但是多年形成的無條件服從上級的性格還是讓他把這種衝動忍了下來。他沉著臉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服從上級的安排,不過案子是發生在我們市裏的,我們至少應該有協查的權利吧?”

“那是當然。”李曉寧點點頭說道,“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是來請你們協助我們的,畢竟我們初來乍到,很多地方還需要向田局請教才是。”

田大慶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案子的調查材料我會讓人給李支隊長送過去的……”

“謝謝!這個不著急。”李曉寧說道,“目前首要的任務是先趕緊采取措施控製住局麵,因為擔心別的地方還會有爆炸。”

田大慶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忽地一下站起身來,急道:“那你還在這兒坐著?”

李曉寧衝田大慶壓了壓手說道:“田局長,不用激動。我的人早已經行動起來了。”

正如李曉寧所說的,反恐特別支隊的技術人員早就開著十幾輛探測車,沿著天山市的繁華街道探測可能已經裝置的尚未爆炸的炸彈。果然,一個半小時之後,其中一輛探測車在靠近“西疆大學——幼兒園”專線的公交車時,探測到了炸彈即將引爆的“滴滴”聲。於是,特工們當即疏散乘客,當最後一名乘客跳離公共汽車十米左右時,巨烈的爆炸發生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聽到這個消息後,田大慶暗暗抹了一把汗,如果不是李曉寧提前有所布置,那麼今天死的就不是十五個人了。心中對李曉寧的厭惡感再次減輕了許多。開始主動跟李曉寧交流起案情來。

李曉寧卻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幾個月前的那起劫持並殺害出租車司機的案子上來。那個時候反恐特別支隊還沒有正式開始運行,所以案子是天山市公安局辦的,田大慶肯定知道案情的進展情況。

田大慶歎了一口氣說道:“案情仍不明確,目前,死者的身份已查清,是個下崗女工人,平時人很本分,從未與人有過節,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至於死者的死因,僅憑目前調查的這些線索,尚無法判斷,是他殺?是自殺?情殺?是搶劫殺人?都有嫌疑,都不能落實。”

“你認為是一般的刑事案子嗎?”李曉寧問道。

田大慶搖搖頭說道:“不好下結論。”

李曉寧說道:“從現有的線索來看,凶手做事既利索,也夠狠。憑直覺,我認為是他殺,而且凶手應該在兩人以上,我想不明白的是,凶手把出租車燒了,那麼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呢?如果離開的時候是坐車,現場周圍應該有很深的輪胎印記;如果是步行離開的,現場周圍應該留下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