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撥到昨晚。
大角咀,富貴大廈一帶,這裏遍布的修車行,都是和聯勝的產業。
但剛入夜,這些修車行的門口,齊刷刷停上了快報報廢的麵包車。
一個修車工不明就裏,拿著扳手出門,敲了敲一輛車引擎蓋:“修車咩?”
“修你們老母啊修!”車門拉開,一個皮衣皮褲的個子洪興仔一腳飛踹,將修車工踹出了老遠!
馬軍赤手空拳衝進了修車行,三拳兩腳,在扳手和電鋸的飛舞中,打飛四五個拿著扳手的修車弟,抓起幾桶機油,淋在車行正在保養的車輛上。在修車弟的哀嚎聲中,點燃了車輛!
“不!”
“告訴火牛!以後大角咀洪興的算!”
另一條街上,流裏流氣的大飛,正抓著一個和聯勝古惑仔的頭發,按在大飛馬經上:“告訴我,大角咀的六合彩,要去哪裏下注啊?”
另一條街上,山雞看著粉色燈火通明的大廈,哈哈大笑:“今我山雞終於可以玩個痛快啦!”
自從跟威爺的女兒可恩談戀愛以來,山雞的雞就成了可恩的專屬,為了防止山雞偷吃,可恩可沒少榨幹山雞。
仿佛知道山雞的難處,隻是這一次,洪心集體行動,韓東特安排山雞負責自己哪些已經變成鳳凰(樓鳳)的同類。
而大街上,還有一波分散在每條大街上的人馬,一見到有車停下,就對和聯勝代客泊車的弟一擁而上,喊打喊殺。帶隊的人,正是屯門摣fit人另一個競爭者伊健。
……
一夜過後,出了堂會的阿樂立馬接到了火牛的電話。
“樂哥,我頂不住了!”
“火牛,你冷靜點,到底什麼情況?”
“那幫洪興仔,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發了瘋一樣全在打我!我手下的人馬太少了,根本頂不住!”
火牛的大角咀地盤,本來就隻是深水埗和旺角夾著的那麼一點點,勢單力薄,洪興現在堆了四路人馬過去,那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火牛在電話裏聲淚俱下:“樂哥,你是龍頭,不能不管我啊!”
阿樂連忙安撫起火牛來:“火牛,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你先休息一下,等我電話。”
扣羚話,阿樂立馬打給大埔黑:“黑哥?”
“喲,樂哥啊!你好你好!”
“黑哥,大角咀那邊出事了。”
“大角咀?我靠!”大埔黑聽到之後,竟然碎碎念了起來,“先是龍根,再是魚頭標,現在輪到火牛了?這洪興也太猛了吧。”
“黑哥,隻要我們團結起來,沒問題的。”
大埔黑的語氣充滿了認同:“是,是,樂哥的對啊,團結就是力量嘛!”
阿樂又道:“黑哥,現在和聯勝就你最兵強馬壯,不如……”
“哎呀,樂哥,這個真不是兄弟我不幫忙啊!”
大埔黑沒等阿樂什麼,連忙解釋:“別看我的大埔遠離港九,但東星的人馬一直虎視眈眈呢。萬一,我不是不相信你哈,我是萬一,叔父輩們真得要挪地方了,我這裏不容有失啊!”
“還有啊,你也知道的,我的搖頭丸一直沒出貨,想出錢幫襯一下也沒辦法,真是對不住了。”
“沒事的,能理解。”阿樂掛羚話,表情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