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對不起,別哭。你一會兒要去上書法課的,所以你不能去幹別的,對不對?”穀妍抱著韓泓說道。
韓泓依然驚恐地看著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泓兒喜歡去上書法課,對吧?我們說過,既然學了,就要堅持下去,沒有任何理由曠課的,對嗎?”穀妍繼續說道。
韓泓終於點點頭,但依然是一臉的委屈。剛才媽媽那麼生氣,讓他十分害怕。
“好了,寶貝兒不哭了,我們去吃早餐,好嗎?”穀妍親了親兒子的臉蛋說。
小家夥再次點點頭。
“可是,我也想去看爺爺——”韓泓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穀妍頓時有點兒生氣,“這個以後再說——”
韓泓聽媽媽的語氣還是那麼嚴厲,就不敢再開口了。
穀妍拿上韓泓的小書包,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韓遠依舊站在那兒,看到韓泓的那一刻,他真想把兒子從她手上搶回來。
可是,這樣做會更加傷害孩子,讓孩子更害怕。
他不能!兒子不能成為他們夫妻不和的犧牲品。
於是,他對泓兒說:“泓兒去上書法課,下次有空我們再去看爺爺,好不好?”
韓泓聽話地點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媽媽走了出去。
走出大門,穀妍轉頭對韓泓說道:“泓兒,醫院裏細菌很多,小孩子去了很容易傳染疾病,為了你的身體健康,你不能去醫院——”
“那爸爸為什麼去?”韓泓天真地問道。
“他是大人——”
“那爺爺為什麼住在那兒?”
“他是病人——”
穀妍很簡潔地回答道。
“記住媽媽的話,你不能去!”穀妍最後叮囑道,“沒有媽媽的允許,你不能去醫院裏看爺爺!”
韓泓嘟著小嘴,老不高興了。
以前他都去過,為什麼現在不能去?為什麼媽媽總是要和爸爸吵架?
很多問題纏繞在他的小腦袋裏。
又是極其不愉快的一天。
韓遠隻好一個人去醫院看爸爸。
出發前,他打了媽媽的電話。媽媽讓他去接她一起去醫院。
韓遠於是開車到媽媽家。
媽媽看到韓遠又是一個人,歎氣道:“遠啊,你和穀妍究竟怎麼了?”
“沒怎麼——”韓遠說道,“今天上午泓兒上書法課,所以去不了——”
“遠啊,有些事情,得攤開了好好交流,矛盾不能累積,否則會越來越難化解——”媽媽說道。
韓遠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想?問題是現在他和穀妍是根本無法交流啊!韓遠感覺自己無力無奈又無助,就想打天,就想抓狂!他甚至想離了算了!這樣過生不如死!可是,想想兒子,又沒有勇氣。
周一,韓遠送了泓兒上學後,照常去上班。
到了辦公室,韓遠照例先泡茶,然後看報紙。
三天的報紙堆在辦公桌上,剛拿起來最新的一張,還沒來得及掃新聞標題,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楊讓他過去一趟。
韓遠皺著眉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這才剛九點,頭兒這一大早就召喚他,有什麼好事兒?
來到老楊的辦公室,老楊正在打電話。
“楊哥,有事兒?”韓遠等他掛了電話問道。
“坐!”老楊指著自己前麵的位置對韓遠說。
韓遠坐了下來,卻不知道老楊要說什麼,這麼一本正經的。
老楊遞給韓遠一支煙,韓遠擺擺手,在辦公室裏他是不抽煙的。
老楊也沒抽,把煙放了回去,然後盯著韓遠看了一會兒。
這一看,韓遠心裏發毛了。
“楊哥,什麼事兒?”韓遠再次問道。
“有人去一號那兒把你告了——”老楊沉默了一會兒直接說道。
“告我?”韓遠太吃驚了,“告我什麼?”
“告你和女記者亂搞男女關係——”
“哈哈——哈哈——”韓遠當即大笑了起來,“他娘的,果真惡人先告狀啊!這孫子!”
老楊撇著嘴笑了笑,“你怎麼證明他是惡人?他說你是惡人,因為吃醋他和小林記者在一起吃飯,就尅了他!”
“我草他八輩祖宗!”韓遠實在忍不住罵道,“他狗日的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啊,這是我親眼所見!我不尅他那是天理不容!老子是替天行道!狗日的當時就應該直接廢了他!”
“韓遠——”老楊看著韓遠說,“你來集團沒多久,一些情況你還不太了解,簡振武這個人是海報集團的元老,幹出過不小的成績,在集團裏,就連一號有時候都讓他三分——”
“就這貨一號還讓他三分?他就是個畜生!”韓遠說道。
“這事兒得有真憑實據——”老楊說道,“人家可是有憑有據說你打了他,臉上都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