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本來要拿著電腦回學校趕緊改稿子,可是進了酒店房間發現梁憲精神很差,話都不多說直接奔酒櫃拿酒,許真實在不放心就留下來陪梁憲說說話,問著:“小憲哥,你公司運營得不錯吧,老板自己給自己訂這麼高檔的酒店。”

梁憲給許真倒了一杯紅酒,說著:“公司去年賣了,太累了,嫌煩。當初開公司的時候那位幫了很多忙,分手以後不想欠他人情,把賣的錢給了他一部分。”

許真很訝異,這事兒估計家裏人都不知道,問道:“那他不會真的收下吧?”

梁憲笑了笑,說著:“為什麼不收,都是成年人,他的律所在北京剛開了個分公司,也缺錢,有現成的當然好,這錢確實也是他應該得的,給他是應該的。”

許真安慰道:“哥,那你也別太難過,早點走出來,我幫你介紹更好的。”

梁憲搖頭,說著:“兩個人相處太累了,讓我再單身久一點,過幾天自由自在的舒服日子吧。你看我現在拿著高薪,朝九晚五上班下班,想吃什麼吃什麼,想怎麼娛樂怎麼娛樂,沒人管著多自在。”

梁憲喜歡跟真寶兒聊天,還是小時候乖巧小弟弟的感覺,又軟又單純,完全不用在真寶兒麵前設防,梁憲喝得多了話也開始多,絮絮叨叨說起小時候家裏的趣事兒,嫌棄真寶兒從小貪吃,跟受虐待的小難民似的,有次跑到他家裏蹭飯吃炸茄盒,愣是吃得比炸的快,氣得等著吃飯的爺爺把真寶兒打發出去買雪糕,梁憲領著真兒在街口的小賣店買了兩根雪糕,坐在馬路牙子上吃得超級開心。

梁憲躺在沙發上抱著許真的腰說著:“小時候真是容易滿足,載著你買到西瓜就覺得開心,看你小花貓似的舔雪糕也覺得開心。真寶兒,我搬走以後你為什麼躲著我?”

許真哪兒能說我那時候暗戀你又因為聽到你有對象了很鬱悶,幹笑道:“作業太多了,我怕成績不好以後被你笑話,家裏人天天拿你當標杆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真看他喝多了,哄著梁憲上床睡覺,把人安頓好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心驚膽戰地趕緊打開電腦,正拿起手機準備跟袁總報備晚幾個小時發過去,一看,手機黑屏沒電關機了。許真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打開手機發現一連串未接來電,信息裏有袁總充滿憤怒質問:

“回學校了?”

“在忙什麼?怎麼不接電話?”

“接電話!”

“怎麼關機了?你在哪裏?”

“看到速回電!”

許真膽兒都顫了,哆哆嗦嗦給袁總回複信息道:“袁總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正在改稿子,十二點前真的改不完了,您寬限幾個小時行嗎?”

袁項的電話立馬就打過來了,許真怕吵到梁憲,去窗邊接起來,聽到袁總火氣挺大的問著:“今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我從八點就給你打電話,你一直到快十二點才回,回學校了還是在外麵!”

許真從小也是吃軟不吃硬,被家裏裏裏外外沒少慣著,想起晚上梁憲說談戀愛也是不自由,有的人就是天生控製欲很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管,都要限製,時間久了也挺煩。許真覺得袁總就是那種掌控欲很強的人,這八字的一撇剛抬筆還沒落下去呢,就跟管囚徒似的管上了,聽聽什麼口氣,真把自己當領導了!許真晚上被梁憲感染得情緒有點敏感,也喝了酒,酒壯慫人膽,他嘟囔抱怨道:“我又不是小孩。”

袁項是誰啊,他一聽,立馬問著:“你是不是還沒回學校,在哪兒?”

許真不樂意道:“不要你管,反正保證安全,我睡了,稿子不改了,困,您也早休息,周一見。”說完就撂下電話,正好喝酒上頭暈乎乎,躺在沙發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