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猶豫,真去袁項家裏,他其實挺怕的,怕袁項把他醬醬釀釀直接吃了,對於那回事,說不期待是假的,但是總覺得還是缺少心理準備。他掙脫開,倦倦地說著:“不了吧,袁總您先回去,我還是再加會班吧,這邊也有長沙發,實在太晚我就在這裏休息。”

袁項氣笑了,問著:“故意的?怕我幹壞事?寶貝,你去照照鏡子,都成病西施了我可沒興趣,抓緊時間,帶上材料回家弄。”

許真瞪他一眼,妥協道:“你發誓不耍流氓我就去。”

袁項舉手保證,許真小心翼翼拉開辦公室的門瞅了瞅外麵,同事全都走光了,覺得現在可以切換模式了,鬆口氣,有氣無力說著:“我寫畢業論文都沒覺得這麼累,今天劉副總在會上說我的時候真是難受得差點要哭。有吃的嗎?餓昏了,低血糖了。”

袁項笑著過去拉開抽屜,裏麵整整齊齊碼放了各種牌子的巧克力,說著:“要不是你周末惹我生氣,今天早晨就賞給你吃了。”

許真覺得自己周末幹的事兒也挺中二,不好意思道:“小憲哥失戀了怪難過的,自己悶著酗酒,我不放心就陪了陪,袁總,他們交往十二年了,竟然也分了,我見著那人了,看著有點餘情未了,你說都十二年了怎麼說分就分了,分得還都不開心。”

袁項見許真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還傷感起別人的事兒了,好笑道:“吃一塊補充下糖分就可以了,別吃多了,回家給你點外賣。”

許真抱著電腦起身,說著:“那你趕緊先點上,我得進門就吃,中午飯也沒吃,我快飛升了。”

袁項覺得小孩這自我恢複能力挺神奇,點好菜往車庫走的時候問道:“剛才不是還幹不下去要辭職,怎麼這會這麼樂嗬。”

許真冷笑一聲,說著:“誰沒有個新人時候啊,劉副總也是從新人那時候走過來的,我這次犯錯,保證下次不犯同樣的錯誤,麵麵俱到都是從一點一滴的錯誤反省積攢起來的。”

袁總剛想表揚許真有骨氣,結果許真話鋒一轉用隻活一天的囂張態度說著:“再說,一個個都牛掰得踩我,踩我能怎麼樣,能踩我上位啊?是有C位等著還是要當正宮娘娘,宮鬥在我這兒沒用,都眼瞎呢,他們老總還不是上趕著……”

袁項:“……?!”說好的乖乖寶貝真兒呢?這二流子口氣我沒聽錯吧:“上趕著什麼?找事呢?”

許真立馬萎:“袁總您就讓我耍耍嘴皮子吧,我今天都憋屈死了!”

袁項湊過去親了下許真腦門,說著:“行吧,今天大赦天下,給你以下犯上的機會。”

許真歎口氣,說著:“算了,我就別嘚瑟了,工作幹不好明天還得看臉色,我還是消停幹活吧。”說完拿著打印出來的方案開始寫寫改改,袁項揉揉他腦袋安穩開車。

許真餓過了勁兒,胃有點疼,到家的時候反而吃不下太多,懶懶地喝了一碗八寶粥就不動筷子了,袁項看他是真的累了,幹脆下令說著:“去洗澡,早點睡明天早點醒了再弄,別太緊張,剛才我看了一遍基本差不多了。”

許真揉著眼睛應了聲,去浴室簡單衝了,換好睡衣直接撲倒在床上了。袁項其實心裏癢得很,想搞點福利,結果洗澡出來一看,小屁孩已經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睡著了,袁項無奈地笑笑,小屁孩心大的真是毫無安全意識,幹脆給他蓋上毯子,坐在床邊盯著小孩睡顏看得入神,用指尖勾勒眉眼,就是看不夠。

後半夜突然起了雷陣雨,外麵電閃雷鳴動靜特別大,許真被一個特別響的驚雷給震醒了,迷迷糊糊翻個身正好翻到袁項胸口上,不自在地蹬蹬腿,袁項夾住他的腿,順毛哄著:“乖,在這兒呢,別怕。”

許真睡得迷糊,袁項突然擒住他的雙唇,吻了起來。

許真第二天早晨醒來腦子裏都是恍惚,有點不確定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不純潔的夢,揉著亂蓬蓬頭發出來,看到袁總黑著臉在擺早餐,猶豫了下問候道:“袁總早?”

袁項指了指餐桌,說著:“醬油洋蔥當小菜,多吃點,男人的加油站。”

許真臉刷拉就紅了,昨天夜裏迷迷糊糊沒深刻去想,這會恨不得奪門而出不想麵對,他瞅了瞅袁總在煎雞蛋拿著鏟子的大手,深夜裏的溫度和力度立馬湧進腦海裏,許真慌忙逃到衛生間,大腦暈眩,無法直麵人生。

袁項敲敲門,說著:“幹嘛呢?想起來了?昨天有個小孩扭得跟蛇似的一個勁要要要,舒服得都吐泡泡了,誰呢?這會又慫了?寶貝你能不要總是慫這麼快嗎?搞得我跟趁人之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