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鴴,你這麼和他們鬧真的好嗎?畢竟我們也是他們救……”
“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做什麼?你在恩將仇報……這種時候我們大家就不要內訌了好不好,我們去和他們談談吧……好不好喬鴴?”
“我說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回去吧,一會叫白猴子他們去食堂。”
“可是……”
“閉嘴!再廢話我連你也丟出去!和那些垃圾人一樣在樓梯間苟且偷生!像你這種弱雞怕是連一個受了傷的垃圾都打不過……”
二樓走廊深處,透過零散人影隱隱傳來爭執與撕打聲,隻見一校服男單薄的背緊緊被貼在牆上,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卻是脹得通紅。
雙腳垂在半空無力地打轉,雙手死命想扒開鉗製在脖間的一雙大手。順著那大手看去,竟是一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白衫男,渾身透著一股書卷氣,很好親近的一張臉。
如果忽略他掐著校服男脖子的雙手的話,氣息應該會更溫柔。
與其氣質麵貌的雅恰恰相反的是,白衫男袖口滑落露出的一小截肌肉緊實充而又滿爆發力,平時隱在衣衫下根本看不出來。
論力量與身體素質,這位看似溫和的紳士白衫男怕是與莫德文不相上下,甚至……
“喬鶴你別忘了,是誰帶你出的那裏!隻要我願意,你隨時都會回去~另外啊……”白衫男抽回手,任由校服男噗通一聲重重砸在地上捂著心口拚命咳嗽大口呼吸。
“喬鶴……我不需要……”白衫男彎腰湊在校服男耳邊輕聲說:“任何人的幫助~”
站起身整理一下袖口,白衫男掛上以往和善微笑,歪頭笑道:“小鶴,還記得混序間嗎?哦對,忘了你什麼都還不知道,呐呐你就乖乖跟著我活下去就好。
收起你的同情心吧,混序間可沒有善良和感情。”說罷,白衫男喬鴴轉身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徒留校服男喬鶴一人爬伏在地,麵色迅速由紅轉白,那是什麼樣的白?變態的蒼白……然後……灰白……
“咳……喬………喬鴴………”
“幹嘛!你……”喬鴴手指抵在喬鶴脖頸處細細感受,又置於其鼻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死了……
喬鴴放下手,抱起地上沒了氣息的喬鶴。
怎麼就……死了……還是這麼弱嗎?
為什麼?
摟緊懷中人,那一點點要冰涼下來的溫度,喬鴴把頭深深埋在喬鶴脖頸間,輕輕蹭了蹭。
沒事的沒事的。
會好起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