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神直直盯著越促,咬了咬牙問道。
“那你想讓朕如何定奪?”
大皇子剛要說話,外麵響起了內監的聲音。
“向小將軍求見。”
大皇子臉色一變,皇上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
“宣!”一旁的內監道。
向遠道臉色泛著白額頭上滿是汗,進了內殿一眼就看到了紅鳳,他眼神停頓了一瞬,立時回過神上前抱手立在在殿中。
“皇上萬安。”
“你這兩日去哪了?”皇上沉聲問道。
“臣本在看押喜雲桑,大皇子帶人要闖大牢,臣將他攔了下來,大皇子見我不放行,便假意離開,臣一轉身,一陣香味飄來,不一會兒臣就暈了過去,直到一個時辰前,臣才在大皇子府中的私牢裏醒來。”
大皇子急了。
“你休得胡言亂語,本皇子隻是去詢問了一下就走了,何曾要闖大牢,本皇子的府邸是今年父皇親賜的,這期間從未修葺過,何來的私牢?”
大皇子說完狠狠睨了向遠道一眼。
“向小將軍莫要空口無憑的栽贓陷害。”
“你說越尋的府裏有私牢?”皇上眼中蘊著怒氣。
“就在大皇子西郊的別院裏。”向遠道回道。
大皇子西郊的別院是太後賜的,這事皇上知道,他審視的眼神看向越促。
“你如何解釋?”皇上蒼白的臉色瞬時漲紅,怒吼道。
“西郊的別院兒臣從未住過,太後娘娘說是賞賜給兒臣,卻一直都未將地契給兒臣,兒臣如何去住,那別院又如何是兒臣的!”反正太後死了齊王也不行了,大皇子一下子就將所有罪責推在了他們身上。
皇上聞言對內監招了招手。
“你去將齊王帶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
不一會兒齊王就被帶了上來,他被扔在地上,麵無表情雙眸暗沉無光。
“越齊,向遠道是不是你綁去西郊別院的。”皇上冷言問道。
越齊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皇上見狀臉色一沉,越促立馬急著上前微微弓著身子。
“齊王叔,你為何要害我?”越促裝作深受傷害的模樣。
齊王抬眸怨毒的看著越促,眼睛瞄到他腰間那塊胡賜常戴的玉佩,唇邊苦苦一笑,深深垂下了頭。
京都城外去寒山的路上,兩輛馬車微微顛簸著。
宋九朝身上的汙衣已褪,換了一件紫色的對襟長衫,他靜靜臥在馬車裏的軟榻上,一旁坐著喜商和一位麵色擔憂的十歲左右的俊秀小男孩兒。
喜商喝了好些止血的藥,喉嚨發癢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一旁塌上的男子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